愣下。
而温池却是再也压不住由心而发恐惧,泪水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掉落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
他哭得无声无息,脸上也没什表情,可是通红眼睛和鼻头出卖他内心情绪。
时烨回过神,便瞧见温池咬着嘴唇,拼命压抑着肩膀颤抖。
“本宫不会杀你。”时烨说完,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想,竟然松开温池下巴,变成抚摸着他脸颊手势,“倘若本宫要杀你,如今你已经死上百次。”
时烨拇指从温池眼角抚过,温热泪水立即沾湿他指尖。
他目光发直地盯着自己手指看会儿,鬼使神差间,他收回手,舔下指尖泪水。
很咸。
除咸便没有其他味道。
每次温池哭得厉害,他都能瞧见温池泪水淌进嘴角,他从未哭过,也从未尝过泪水味道,他以为泪水是无色无味,没想到这咸。
时烨压下舌尖咸味,颇为无奈地叹口气:“你怎这爱哭鼻子。”
温池哽咽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突如其来敲门声打断。
“温公子!”门外传来若芳担忧声音,“温公子你还好吗?太子殿下来,正在外厅等着你。”
温池吓跳,下意识埋进水里,只露出双圆溜溜通红眼睛。
他悄悄看向时烨,只见时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脸色直接跌到谷底,他整张脸黑得和他身上黑色衣袍有得拼。
温池见状,连忙哑着嗓子喊道:“还没好,你让他再等下!”
说完这话,温池也品出味。
他以为时烨是经过若桃和若芳允许,光明正大地踏入浴房内,结果若芳压根不知道他进来事。
敢情这个狗太子还是偷偷摸摸地跑进来看他洗澡!
温池又羞又气,可是他更怂,在时烨说出能让他死个七天七夜话之后,他顿时连死都不敢……
门外若芳良久没有听到动静,犹豫片刻,又敲响房门。
“温公子?你睡着吗?若是公子不方便行动话,奴婢来伺候公子罢。”
自从若芳开始伺候温池以来,从未做过服侍温池穿衣洗澡之类事,倒不是她和若桃不愿意做,而是温池不适应,每次都不让她和若桃靠近。
然而这次情况特殊,温公子从茶宴上回来后就变得怪怪,连衣裳都被撕碎,也不知是否受伤,而且太子殿下还在外厅等着,容不得他们耽搁。
若芳喊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咬咬牙,便要推门而入。
结果她手刚搭上房门,浴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眼前出现道高大身影。
若芳懵逼地抬起头,便瞧见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身形笔挺地站在浴房门前,长睫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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