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常想孝敬叔叔,直没个机缘,今儿……”
他忽地顿住,二人相顾无言。
王扶霖在旁看着,疑惑扶扶眼镜,“演得挺好,有什地方不理解?”
“……”
欧阳当然没有,只瞧着某人。
某人转过头,“导演,您就没觉着挺别扭?”
“前面贾芸跟小红还帕子之后,就没再出场,书里没介绍他后来干什,剧本里也没写。隔这长时间,贾芸又冷不丁冒出来,还假作狱卒来探监,觉得这个过程得给观众个交待。
而且您看,宝玉明明问,‘你怎到这来?’
贾芸不答,偏让他坐,跟着还说‘之前在家时候’云云,明显答非所问,逻辑上也不通。
人家问,起码得回句,现在干什,听到贾府被抄,就走通关系来看你,这样才合理啊。”
“……”
番话听欧阳直愣,还有点害怕,像黛玉啊,宝钗啊,湘云啊都是老实孩子,导演让怎演就怎演,根本无人异议。
王扶霖也是怔,随后才记起来,这小子可是帮忙补全过探春线!
而且此话听着有理,他本就是个虚心,便问:“还有别?”
“还有这里,宝玉回忆起贾芸给他送白海棠,还念黛玉诗。您看贾芸反应,‘仿佛被感染,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贾芸是重情重义,但不代表他对谁都重情重义。他是贾家五房,生活贫苦,对贾府那帮禄蠹再解不过,能有什感情在里头?
还有这首诗,他可能都没见过林黛玉,自己也说读书不多,结果听首黛玉诗,竟会闪动着泪光……这有点太穿凿。”
“狱神庙整场戏,都在刻意营造种悲凉气氛,但其实不符合人物设定。宝玉可以悲凉,贾芸为什要悲凉,动不动就流下泪来?
他只有三个地方应该黯然,个说及宝玉现状,个提到母亲过世,个说起小红境况。
觉着这样才对,这才叫世情通透,恩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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