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喜。
——至于为什偏偏是这次感到不悦,他也能很明确地给出解释:他不介意对方爱过谁,为别人做过什事,甚至尊重迟扬现在对别人依然保持欣赏,只是对自己曾经错失对方经历、并且无法全然理解感到耿耿于怀。
他重点不在“有多少人想上床”,而在“你知不知道”——这在他看来近于挑衅,却又是无法改变事实。
于是他点点头,坦然承认:“嗯,是啊,你教。”
迟扬确实会有意逗他,说些平常情侣间敏感不能提话题,从情史到前任,也渐渐接受对方不同寻常平静反应,这时候反倒有些诧异何弈突然开窍,又后悔起来。
以前说得太多,往后他翻旧账可怎办。
好在何弈并没有深究意思,不悦也很快过去,反倒像在刻意调侃他,见他不回答便自顾自继续道:“几十个,那你答应吗?”
“怎可能,”迟扬摸摸他头,试图安抚他突然开窍情绪,“……嗯,这是真,次也没有,对他们没兴趣。”
何弈病毕竟没好全,原本就是看起来清瘦又全无棱角个人,现在发着低烧,看起来便更加没有锋芒,被他摸头时候还无意识地贴上来,只是说话依然不太客气:“为什不呢,这多人,总有个能让你喜欢……”
“个也没有,”这次迟扬说确实是实话,正经得他自己都匪夷所思,顺着何弈话接下去,“真,你是第个……那让喜欢人。”
何弈似乎是听到他想要答案,轻轻“嗯”声,不追究。
他现在知道,他是第个,从他这里开始。
错过经历他可以慢慢解,无法理解东西他也能试着去学,只要迟扬肯说,倒也没有什。
他克制地抱下迟扬腰,抬起头对他说:“去洗漱,睡觉,晚安。”
说罢又补上句:“刚才你让选……如果睡椅子不舒服话,起睡也可以。”
迟扬:“……”
“还是算,”他沉默地与何弈对视片刻,丝毫不能从那双清澈墨色眼睛里看出什复杂东西,于是认命似叹口气,“你睡你,不用管。”
见何弈还想推辞,又说:“跟你块儿也睡不着……真,还是你想发生点儿什,嗯?”
何弈也不傻,说到这个份上怎也反应过来:“那你……”
“今晚,现在,你还发着烧,”迟扬弯下腰,状似诚恳地威胁道,“虽说刚才惹你生气很愧疚,很后悔,但也顶多温柔点儿——就点儿,真发生什不觉得你能坚持住,那就太不人道。”
“……那你自便,”何弈移开视线,随手指指电脑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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