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虽然都不甚大,恰恰是孙家为加强西河会武备所添置,很容易改造成战船,并且船体坚固。
比起田宅,这些私船倒是最好转移,不过江宁那边已经做到哪种程度,还不得而知。
林缚当夜就休息两个时辰,清晨就使周普率骑营余部护送他与孙敬堂、孙文婉去青州,由赵青山率营步卒往青州方向缓行,敖沧海、周同三营甲卒留驻塔耳堡山,将千五百余西河会众留驻在塔耳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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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塔耳堡山到寒亭再到青州,约两百里路,林缚在四百余骑护拥下,只走天夜,于四月二日清晨抵达青州。
到青州时,城野起雾,白蒙蒙在街巷脊檐上流淌,城墙也若隐若现。
林梦得早刻得到消息,出城来迎接林缚。林梦得与孙敬堂都不陌生,寒暄片刻,便将青州城里这两天最新动态禀告给林缚听:“昨夜宴席上,肖玄畴突然议起牢城之事,说是要随昌邑案议决折子并上书朝廷,奏请在崇州江口择地重开牢城,并将金川狱岛体并入牢城……”
“咦?!”林缚倒口气,肖玄畴直都是他顶头上司,他对肖玄畴印象也直都停留在圆滑世俗等方面,顾悟尘为重开牢城准备许久,肖玄畴不像那种会抢顶头上司功劳人啊!林缚骤然觉得棘手,问林梦得,“你如何看待此事?”
林梦得知道这事情比他们早,也有足够时间去思考背后前因后果。
“在崇州江口择地重开牢城,自然也是方便受你节制,乍看对们是有利之事。”林梦得说道:“实则不然,怀疑肖玄畴已经给岳冷秋拉拢过去……”
“是有些严重啊……”林缚皱眉细思道。他才听到这消息,还来不及细思背后前因后果。
“汤少保昨夜就找说过这事,也以为肖玄畴不可靠。”林梦得说道:“因为你缘故,又有顾大人在背后撑着,别人完全没有插手狱岛可能,甚至连看透狱岛虚实也难。而在们部署之中,狱岛与河口互为依托,为依存之唇齿——换作是岳冷秋,也不愿意看到有这座狱岛处于江宁腹心之地,完全不受他所控制。偏偏无论是汤少保还是顾大人,都没有借口否决此事,重开牢城,受昌邑案牵涉之人才有正式名义流徙崇州……”
“真是不动声色啊……”林缚觉得岳冷秋真是个棘手人物,昌邑哗变,他要是稍有犹豫,孙家及西河会便保不住,岳冷秋失算就失算在错算他反应,没想到他这快又递枚暗钉子过来。
林缚已经能完全掌握西沙岛,江东左军也将回驻西沙岛,就饷崇州乡,要不要在崇州江口重开牢城,对他都没有实质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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