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吗?岳冷秋有没有留难你们?邵武军残部除伤病都让送去崇州休养外,在津海留有四百二十六人,也没有向兵部报核,这次你们悄悄领走就是……”
“岳冷秋时也找不到借口为难们,他还要将阳信军功计到他名下,总不能当着天下人面就卸磨杀驴。与定邦手里没兵,对岳冷秋来说也就没有用处,留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觉得碍眼,正愁找不到借口将们脚踢开。”耿泉山说道:“定邦随督帅直接进京,随高先生过来,是正式请托大人照拂邵武残军,使他们能有好出路……”耿泉山手撑着桌案,头埋下来给林缚行礼。
“不敢当……”林缚说道,心里却堵着什似。耿泉山也清楚地认识到朝中派系错综复杂,层层制肘之下李卓很难在五年时间里完成平虏大业,他心间有为朝廷,为督帅知遇之恩牺牲觉悟,但不愿意让四百多邵武军兄弟也随他葬身塞外苦寒之地。
“你有没有读过督帅所献之平虏策,有何良言相谏?”高宗庭问道:“这才是与泉山过来主要目……”
林缚本没有资格看到李卓直接给崇观皇帝上书奏表,不过汤浩信在津海,他要看到李卓平虏策抄件就很容易。他点点头,蹙眉想片刻,说道:“怎说呢?拿燕西三十六夷之事打比方——陈塘驿惨败以来,东虏兵锋直指燕西,燕西三十六夷即使没有立时投靠东虏,但与东虏暗通款曲是必然之事。督帅提出‘互市粮秣以示笼络而分化之’之策,实乃持稳无奈之策,换作来,也没有其他良策。但是,此策能成,自然是皆大欢喜,此策若不能成,督帅怕是逃不脱卖粮资敌罪名?”
“用策成与不成,哪有定数?若无十足把握,难道就不能去争取?就算争取不成,总不至于给栽赃个售粮资敌罪名吧!”高宗庭不以为意地笑道。
“刀笔吏哪里会管其中曲直……党争之恶,高先生不会没有领教,他们咬死点,你百张口都莫要想辩清。”林缚说道。
“你是担心朝中有人制肘督帅?”高宗庭想起朝中党争与人心险恶,背脊也起寒气,随即又摇头说道:“督帅献平虏策,请出督蓟镇称五年必平虏,除堵住朝中大臣之口外,便是想要获得圣上全力支持。不管朝中大臣如何议论纷纷,今上还是想有作为,想收复祖宗故土明主。只要能给督帅争取两到三年时间,恢复陈塘驿惨败前旧观并非难事,届时想来圣上与朝中大臣也不会再苛求五年之约……”
皇帝要能够靠得住,老母猪都会爬树。
林缚没有将他这种心思说出来,无论是李卓,还是高宗庭,他们从根本理念上还是忠于君王社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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