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阳官绅才寥寥十数人,除县里官吏外,地方乡绅几乎就没有出面迎接顾悟尘。
“水师将领呢,怎个人都没有过来?”林缚看着暨阳县迎接队伍没有宁海镇水师将领,十分疑惑,他也顾不及有违规矩,径直问出城来迎接暨阳知县孟心史。
宁海镇水帅主驻营在暨阳城北暨阳湖北岸,控扼扬子江进太湖东莱河水道。按察使司对镇军有监军职权,即使顾悟尘到宁海镇防区,宁海镇将领不需要远到崇州去见他,但是顾悟尘都到宁海镇水师主驻营区,宁海镇水师将领都避而不见,就太不识抬举。
孟心史虽然厌烦林缚不懂规矩,但是林缚好歹也是正八品征事郎,又是顾悟尘心腹亲信,他也看出顾悟尘为水帅将领避而不见脸上有所不悦,忙解释道:“萧涛远将军不是避见顾大人,实则是暨阳南又有匪讯传来,萧将军与诸将率水师战船都出战去……”
“什时候事情?”林缚紧问道。
“就是今日,接到水师通报也才过去半天时间!”孟心史说道。
“不好。”林缚心里痛骂萧涛远这个笨蛋,当这久缩头乌龟,竟然在最后刻给奢飞熊骗倒倾巢而出,忙跟顾悟尘解释说道:“萧将军多半以为滞留不去为东海寇残部,实情绝不可能如此!”
顾悟尘瞬时也想明白为何不好。
两个月以来,东海寇肆虐太湖沿岸,萧涛远及诸水师将领都消极避战,今日积极出战,多半是为他以新任按察使身份亲至暨阳县压力所致,顾悟尘虽然不能将萧涛远从宁海镇六营水师统领位子调走,但确也有当面训斥萧涛远避战打算。
十数日来,东海寇陆续从太湖流域撤出,滞留太湖不去东海寇已经不多,貌似都是些散兵游勇。萧涛远此时出战,是想捡这些散兵游勇便宜,既可以避开顾悟尘,又弥补他之前消极避战责任。顾悟尘早就肯定东海寇背后有奢家在支持,此时滞留太湖不去东海寇又怎可能是残部?
顾悟尘忙将腰间牙牌摘下,递给杨朴,说道:“你拿牙牌过去,追上要萧涛远,要他小心为上……”
“还是过去吧,对暨阳情况熟些。”林缚主动请缨道。他恨不得萧涛远早死去,但萧涛远麾下水师战船却是沿海诸府此时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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