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至少在重大事情上不给赵勤民留下权变空间。
张玉伯为人正直,林缚与他情谊较深,河口距东华门很近,林缚将武卫带走之后,此间防务就要张玉伯、柳西林兼顾二。他不在江宁,就近也只有张玉伯能制约赵勤民,林缚特意将张玉伯起请来确定河口后来主要工作。
林缚为此在河口耽搁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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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缚动身前往平江府前夕,赵舒翰与葛司虞到河口来。
“朝野都视刘安儿乃疥癣之患。”赵舒翰望着朝天荡里浑浊不堪江水,秋浦府以西乃至江西全郡以及湖广大部地区今年皆大涝,大批流民沿江流散,涌来江宁也不在少数,时局越发艰难,就是这朝天荡里也时不时有上游来浮尸漂入。赵舒翰看向林缚,“你知兵事,你觉得果真是如此?”
“刘安儿部拥兵十数万多为乌合之众,这个判断暂时还是恰当。”林缚站在江岸上迎面吹着从朝天荡里吹来微风,在炎炎夏日稍感到些凉意,“最关键问题是,提督左尚荣所统率长淮镇军能比这群乌合之众强多少?此时大暑,两边都能按捺不出击,就像大家都站在水里,谁穿裤子谁没穿裤子,别人都看不出来。但是等水退去,谁穿没穿裤子就再也遮掩不住。长淮镇军若败,乡勇编练时日又短,不足堪用,洪泽浦以西到淮上,短时间将无兵力可调用。到时要不要调陈芝虎部南下,又是朝中争议焦点……说这些也没有用,只能走步看步。”
赵舒翰微微叹,虽说江宁清流对林缚排斥越来越严重,但是在他心里认为,最终能力挽狂澜,恰恰是林缚这样人物,而非那些只会耍嘴皮子清流之徒。如今他看到那些只会耍嘴皮子自诩清流者,也越发厌恶,外忧内扰,心里也积些郁气,要邀葛司虞来河口散心,要就闭户在家做学问。
“不说这些,在此长嗟短叹又无益时局,征事郎民勇之策若能行之府县,堪为治国安邦良策。舒翰,你们起去看民勇编训。”葛司虞从江宁工部将作厅主事任上转去龙江船场做副监,虽说还是九品芝麻小官,毕竟是项实职,林缚下定单造两艘五桅帆船便是在葛司虞监管之下。他在河口建宅子,打算过些天就全家迁到河口来,心情要比赵舒翰愉快多,怂恿着去看围拢屋西看民勇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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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安置流民以及避兵祸难民超过四千人,不仅为河口建设提供充足劳力,也为林缚在河口编练民勇实行阶梯武备提供人口基数。
朝廷许四府正式公开编练乡勇,除粮饷兵备需地方筹备外,其他皆同镇军,亦授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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