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下河捕鱼,难道腌制咸鱼得利格外多?原先死活都想不透,此时看到这个就明白。”
曹子昂暗暗点头,敖沧海白身投军,又非亲信,能做到陈芝虎部前锋营副将,不会是有勇无谋之辈。
林缚笑笑,眼睛看着站在船头傅青河,作揖笑道:“傅先生终于是过来,小蛮知道,不晓得会高兴成什样呢……”
傅青河看逾五旬,鬓发染霜,身手却健,不待放下绳梯,就缘着船舷下到桨船上来。
大鳅爷葛存信要看着人将四百包私盐借着夜色都运到岛上去,林缚他们先将傅青河接到训练营地去。
朝廷对盐铁等物实行专卖,在维扬府设有专门盐铁司衙门,管辖海陵、平江、淮安、嘉善诸府盐场及转运诸务,不受地方节制,并拥有专门盐卒、盐丁部队,甚至在诸府保留上千万亩肥沃涂滩地禁止地方开垦,就是为种草给煎海煮盐提供足够燃料,以确保朝廷每年能从江淮盐务抽取高达两百万两银以上重税。
在江宁,盐同肉价,人可以年不食肉,却无法日不食盐。再往江西、湖广腹地,盐更是数倍于肉价,缺盐严重地方,甚至担谷都换不到斤盐。四百包私盐若能顺利通过腌制咸鱼流散出去,得利至少有千两银。
虽然林缚他们此次在骆阳湖浑水摸鱼高到近十万两银,但那种买卖只能偶尔为之,远不及船私盐得利千两银买卖来得实在。
林缚仅凭私盐之利,就足以供养长山岛、河口两边六七百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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