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就进入汛期,河滩要真是凶险,要在个月内将二十万流民不出乱子另迁地安置,绝非件易事。这件事本是江宁府县职责,但是这事情没有摸清楚然全局之前,也无法跟地方官府摊牌。
高宗庭他们不顾路途泥泞,不惜马力快马绝尘而去,林缚胸口总堵着股子难以吐尽郁气,他与周普也加快行速往朝天驿赶去。令林缚料想不到,他们走出二十里,竟然看到庆丰行几艘商船正在石梁河里缓缓南行。
看着商船主桅悬挂庆丰行商旗,林缚在河堤上勒住马,与周普对望眼。
计算时间,庆丰行这几艘商船应该是在午前通过古棠县北浮桥关卡。林缚他们从骆阳湖路南撤,能肯定石梁河里没有什大型商船滞留,庆丰行这几艘商船要在石梁县其他河道里,要就是在他们之后才从骆阳湖出来。
奢家暗中支持刘安儿等洪泽溥水寨势力聚众造反根本就不是什难以让人相信事情,奢家暗中参与也就能解释为什上林里以南流民会乱得这快。
林缚发恨地鞭抽马臀,往南奔驰而去。
超过庆丰行商船时,看到船头站在几人看过来,两边相隔不过十多丈,其中名青衫青年,林缚曾在奢飞虎身边见到过好几回,他应该是奢飞虎带来江宁重要谋士。
林缚心里也越发肯定洪泽浦乱事里奢家有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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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船头,青衫青年看着林缚与诸武卫驰骋而去,眉头微蹙,跟着身边中年汉子说道:“他便是林缚。他在骆阳湖进退有据,毫无慌乱,似有备而来。又有消息说洪泽浦水寨间有人隐瞒战利品,指不定就是他在里面捣鬼啊。”
“在白沙县时见过,那时他与此时气度迥异啊,这样人物最好刀杀干净,免得以后成为大患。”中年汉子说道:“听说少夫人想拉拢他?”
“少夫人那边且不管。”青衫青年说道:“他身边十人兵甲俱全,都非庸手,所骑也是好马,给你多少人能有把握不留痕迹地除掉他?”
中年汉子看看石梁河里都是前往江宁避难船只,河堤上报信骑卒往来不断,想要不留痕迹地扮成流寇将林缚劫杀在荒郊野外,难度很大。当然,真正要下诛杀令,也要少侯爷与少夫人点头才成。
中年汉子换个话题,问青衫青年:“此时暗中资助刘安儿,还派人帮他练兵,若是给他成气候,岂不是养虎为患?”
“让他成气候又如何?”青衫青年笑道:“要是朝廷能如此容易给推翻,你与以及十年来死去东闽男儿便就认命罢……”
中年汉子也释怀笑,自己当真是想多,都说百足之虫虽死不缰,朝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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