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任等主要*员自然在楼船上继续给秦城伯饯行,东阳官绅人数虽少,但用两艘船,三百名东阳府马步兵用四艘船,还剩两艘船装不下三百名上林乡勇。林宗海托林梦得过来跟林缚打商量,要“东阳号”帮着载三队乡勇百八十名乡勇。林缚自然不便拒绝,还要林梦得留在“东阳号”上帮着约束乡勇。
整个船队拖得很长,楼船与秦家船队居前,中间是乡营八艘快桨船,“东阳号”在尾端。但是石梁河里就楼船与“东阳号”最为高大,林缚与林梦得站在东阳船尾舱顶上,能看到最前头楼船二层舱室里灯光通明,秦家私养歌舞姬正在里面载歌载舞,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夜风中潜藏杀机。
风势正盛,众船在子夜前分抵达骆阳湖口。船队拖得很长,骆阳湖南北距离也不大,不足两里水路,秦城伯所乘坐楼船已经抵达骆阳湖北口子,“东阳号”还在南口子外。
出骆阳湖就出东阳府境,沈戎与东阳官府也不便再往前相送,楼船就临时停在北口子让沈戎等*员换船,“东阳号”自然就在骆阳湖南口子落锚停歇,等着沈戎他们领头返航。
林梦得知道洪泽浦情势危急,但是不清楚秦城伯过境是诱发危机关键契机,他心里奇怪“东阳号”上备有足够风灯,停船时为什只在主桅上从上往下依次点四盏风灯?这时候听见河岸上似乎有快马奔来,但是星月无光,只看见得极糊涂影子,船上乡勇也都警觉地拨出兵器来,听见有几声长短相间呼哨声传来,就听见前头周普说是自己人,过片刻就看见有七八人凫水过来爬绳上船。
周普带着名刚上船,湿衣裳还来不及换汉子上尾舱甲板,那汉子林梦得看着也眼熟,只听见他说道:“后路已经给封死,有十多艘敞口扒河船装满干草,他们很可能会用火船封河道……”
林梦得刚要问发生什事,就看见西北方向突然渐烧起团火。那边是青阳岗方向,为戒防洪泽浦水寨势力,东阳府在那边设座哨台,东阳官绅兵卒皆知青阳岗哨台,眼见那边烧起烽火,起大哗起来:“湖贼作乱啦!”
林梦得还觉得奇怪,洪泽浦湖贼要在深夜里闹事,为什瞒不过青阳岗哨台?正迟疑间,就看见骆阳湖前头黑森森夜里突然像满天星辰似点燃密密麻麻灯火,不晓得有多少船埋伏在夜色下骆阳湖里,就看见这诸多贼船飞快往这边划来,秦家船队灯火最盛,贼船自然也集中往秦家船队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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