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肉票要换成赎身银子,海盗需要找个地方临时歇脚,正如傅青河所料,海盗帆船拖曳着画舫直奔西沙岛而去。
芦苇又称荻花,也就是诗经里所述蒹葭,看着灰白片,与江天相接芦苇荡,林缚心里想着要是能出其不意将二女抢出藏身到芦苇荡里,脱困可能性会更大些……
注意听着船头动静,林缚与傅青河低声商议救人细节。
海盗定会分出人手去跟肉票家人谈判收赎银然后再将肉票送上岸——清晨时林缚贴耳在关押肉票花厅外听阵子,里面关押着三十多个少年,也不知道这伙海盗从哪里绑来这多肉票而且能确认这些肉票身上确有油水可刮——这将是他们出手救人绝佳时机。
船从河汊道口进入芦苇荡,藏在芦苇荡里鸟群就像箭雨似射向天空,场面异常壮观,林缚看着芦苇荡里积着厚厚层鸟粪,心想荒岛却是鸟天堂,不知道两岸看到这边天空下鸟群会不会觉得异常——宁海军镇水营驻地就在江南岸啊!
进入芦苇荡才发现要带着二女藏身到芦苇荡深处并不容易。秋季江水丰沛,西沙岛近滩处淹水很深,河汊两边大片芦苇只有花头露在水面上,只怕人下去头不能露出水面。加上水里水草丰茂,人进去很容易给缠住,带着两个不会水性女人钻进芦苇荡深处,比横游扬子江不轻松。林缚与傅青河商议着还是等海盗分兵之后,只要看守画舫海盗少于十人,甚至可以杀人夺船,之后即使有海盗凫水追来,他与傅青河以逸待劳也不是没有战之力——更大可能是海盗人数也不多,还要分人守船,不知道他们底细,不敢轻易追击。
船刚到芦苇荡深处,前头就传来声喧哗:“贼他娘,宁海镇水师船,两艘快桨船要包抄来,娘,大家抽刀子准备干他娘……”
海盗船主桅顶上横木设有望哨,能够远眺敌情,听着前头喧哗,傅青河面露惊喜,官兵来救,总比他们杀人夺船清松。海盗船已经进入芦苇荡较深,再说短程水路,快桨船要比海盗帆船更快,这伙海盗除硬战场,想点都不伤筋骨逃跑却无可能。
傅青河见过宁海镇水师快桨船,心想官兵再无能,两艘快桨船至少有八九十名兵卒,干翻三十个海盗应该绰绰有余。
林缚皱紧眉头却没有松下来,他对所谓官兵有着近乎本能反感,脑口似乎还有子弹射中痛感,他与傅青河先藏进尾舱里去,怕海盗调整船上防御撞见他们。
他们也没有到尾下舱去,就在层尾舱隔门关注着外面局势发展。
海盗船拖着画舫进芦苇荡是个狭窄汊道,海盗船防御力强,战具也全,要大干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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