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案板上放,然后手指搭。
这搭,感觉便是不同。
那香泥好像黏在皮肤上,仿佛融为体,密度、质地、纹理,甚至味道都清清楚楚映射在意识中。而这股意识,不再是虚幻、想象,而是灵动、具体,就像要活过来样。
顾玙略微惊讶,但马上摒除杂念,像重复千万次那样开始揉搓。
小室幽静,气氛古老而神秘。
随着他搓动,香泥在手指下慢慢延伸、变细,最后成型为支均匀剔透,色泽醇厚线香,仿若精雕细琢艺术品。
“这个……也太漂亮吧?”
顾玙停下动作,对着线香反复打量,连自己都很惊讶。做这支香时候,他没有那种“制作”感觉,而是升华为种“创造”。
十几年积累,从手到心,从技艺到境界,从匠气到灵气——这是层次提升。
他舍不得这种创造,当即又捏点香泥,开始做第二支。
三十支线香,居然比昨天缩短半时间,整整齐齐码在案板上,给人种独特舒适感。
顾玙并不觉得疲累,照例盖上几张白纸,等待阴干。昨天做线香已经干透,他便端着盘子走到院中,在靠墙地方用脚勾,挂板掀起,露出方小小地窖。
这就是农村好处,在城里都没地儿挖去。地窖年头不小,还是爷爷当年挖,标准藏香窖。
他跳下去,将盘子摆在架上,半个月后等烟火气消散,便是成品醒神香。
初夏时节,夜晚渐长。
整个凤凰集笼罩在夜色之中,星火点点,犬吠虫鸣,还隐约听到夫妻吵架,孩子哭闹琐碎声。往东边看,却是完全不同番景象,车流熙攘,街灯通明,商家还未歇业,守着精力充沛年轻顾客们。
城之内,仿若两个世界。
顾玙在空荡荡院子里站会,直到有些凉,才抹身回屋。人倒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睁眼望着漆黑屋顶。
人有奇遇,都会心潮澎湃,只是表现不同。他是正儿八经内(men)敛(sao)性格,感情不太外露,但不代表他不激动,不兴奋,不迷茫。
身心健康,性向正常活21年,结果让只松鼠开启扇神秘大门——这话怎这怪呢?
他渴望,并且坚定想推开那扇门,看看里面世界是如何精彩。即便这条路坎坷险阻,荆棘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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