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再慢那就没数。
顾兆又不想给塞银子打点,不靠关系走门路,那就按照规章秩序慢慢等。
两人想,还有年多倒是冲散些愁绪。兆弟能去地方其实好,兆弟生性随意不爱拘束,又是个实打实实在人,不爱繁文缛节和规矩,去地方随性多好。
郑辉与严谨信不是这样人,两人还是喜欢京里,前者是郑家期许和厚望。后者,严谨信性格端正肃穆,推崇正统,能做纯臣,加上在京中才有关系——他老师施明文在,起码在翰林做锦绣文章没问题,之后就是考核,极有可能进内阁,成学士。
两人佩服顾兆,说走便走,丝毫不眷恋京中功名利禄。
“也不用想太高尚,就是没规矩惯,当上次吓破胆。”顾兆举杯笑笑碰下。
三人饭桌上谈这些正事,黎周周三人便抱着孩子喂饭不怎开口说话,只是等离开,各自进自家马车里,柳树才憋不住,下子眼眶红。
“周周哥咋、咋就要走。”柳树声都带着哽咽。
严谨信见小树哭便慌乱,他不知道劝什,便先握着小树手说莫哭,柳树正难受,“就哭就哭。”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干嚎嗓子不掉泪,这次是真难受,没声却掉泪。
“以前个人在村里,你去府县念书上学,在村里整日撵鸡逗狗跟村里那些媳妇儿斗嘴掐架,当时也没觉得怎样,还挺得意高兴打赢。”
“有时候怕,她们说你当官会嫌弃,以后指定休。”
严谨信沉默下,说:“以前介怀过,后来再也没有。”他那时候也觉得娶哥儿面上无光,不愿提及,后来认识兆弟才羞愧。
小树在村中干活种地照顾家中老小,是他不该在意那些世俗设规矩。
夫郎又如何,贵在品行,而不是世人眼光。
柳树这会难受,还能瞪眼男人,他就知道嫌弃过他,嫌他粗俗没文化,他就知道!以前刚成亲都不爱怎碰他,后来从府县回来就跟变个人似得,整天缠着他干。
“别哭。”严谨信挨瞪也只是默默说。
柳树哭不下去,他装哭可以,还会小寡妇上坟时那个哭腔,他学可像,可现在被打岔哭不下去,也不爱用那种假模假样哭法伤心,他是真难过。
“去府县慢慢跟着周周哥才学会许多,以前以前在村里没见识事情和道理,要是以前你要教认字,肯定嫌麻烦偷懒还来不及,反正男人当官,有吃有喝还受什苦。”
“可现在不样。”
周周哥教会他好多道理,柳树以前以为自己是爱钱,苦怕,这次赈灾,他也捐银钱,家里捐米粮,他都没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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