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书房整合
下书，还有几位同僚
文章。
十五日时，轮到翰林院去户部领禄米，回来从上往下挨着发。翰林院门口马车来来回回折腾往返——趟是拉不完。
顾兆就发二十袋半禄米，打开看都是新米，成色很好。他家骡车换成板车，跑三趟才拉完。
发禄米，像是下子就到过年，翰林院上下是无心工作，开始聊起各地方习俗，过年吃什
，今年怎过，顾兆也放手里笔，听着大家唠嗑。
除赵大人是京城人士，大家伙都是外地各省。梁大人是滁州，滁州墨锭就是这里，多出文豪诗人，传闻市井小儿都能念两句——大概率是打油诗顺口溜。
鲁地名门望族是杜家，那滁州就是孙家。
田大人是江南，爱吃甜口。
梁大人年岁在几人中最长，留着胡子，修剪整齐，单从眉眼看，确实能瞧见几分年轻时风流俊朗，不然也成不探花郎，只是如今岁月平添几分鱼尾纹。平日里不爱说话，不爱管闲事，到办公室泡上茶手里拿本书看，之前顾兆印象就是挺低调性格冷清个人。
后来修书交流些，其人肚里很有学问才识，不过也就是说起学问文章聊两句，说完又是冷清性子，如今提起吃，眉眼倒是有几分兴致盎然。
“……顾大人家乡有何吃？”梁大人问。
赵大人、田大人相处几年，该问早问过，没什新奇。
“
家在村中，跟几位大人家里吃年夜饭不同，没那多讲究、工序复杂，不过最喜欢三道，道是家夫郎做黄豆酱烧鱼，外皮是盐香味，略有些焦黄，猪油烧热，铁锅先撒层盐，这样再下鱼，出来味道鱼肉紧致鲜嫩，鱼皮焦脆，沾着特殊酱汁。”
梁大人听，“倒有几分像鲁地烧鱼。”
顾兆没吃过鲁地烧鱼不知道，又说：“还有道是冻猪皮——”他话还没说完，赵大人、田大人脸上已经是嫌弃之色，脸‘猪皮腌臜东西有什好吃’。
“哦？猪皮如何吃？不怕腥臊吗？”梁大人倒是来兴趣。
顾兆说：“也叫皮冻，用猪皮熬出来，添香料，冷着放起来，出来切成条或者片状，凉拌着吃，口感比较弹牙些，并不腥臊。”
“另外道就是家卤味，是夫郎独家手艺，不管是豆腐、鸡蛋这些素花样，鸡腿鸭子猪肉都能卤，颜色比较重些，味道浓郁，很特别。”
后两者梁大人都没听过，可顾大人都说是人家独家手艺，自然不好追问如何做，只是略略遗憾些。
黎宅。
禄米拉回来，蓝妈妈收拾间靠西厢房耳房用来放粮，方六则说：“这米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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