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用过早饭,顾兆拎着手炉背着书包上学去,走二十分钟,看到环巷子口等他郑辉,两人碰头,打招呼。
“昨日事情,气消散没?”
郑辉嘴上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妇孺般计较。”
这就是还带着气。顾兆表示理解,如今书生礼仪还是很重,被位妇人当街撕头发,搁谁都面上无光,心里存着气。
“这就是还有气。不是讲是非,跟你解释下,马嫂子和她男人不能生孩子,这次回乡过年估摸着发生什不愉快,见到你说什毛病,马嫂子可能想歪才冲撞你,不是有意。”
郑辉听,原来内情是这样,“他们夫妇应该有三十吧?没法生孩子,过年回去长辈定是叨念过。”
他身体好好地,今年回去,爹还要给他号脉熬补药。这想,郑辉倒是对马嫂子夫妻带着几分同情,心里气也消散干净。
“没那大,约莫二十五六。”顾兆听老婆提嘴。
马家夫妻干活勤快,吃穿上很省不顾自己,面相看上去要年长几岁。
两人说完这话,便不多聊,毕竟是别人家私事,改头说起学问,路聊到学校,夫子检查过校牌和仪容整洁,放行进入,开始天读书生活。
石榴巷子。
昨个马嫂子当街撕扯郑秀才头发这事传整条巷子都知道,大早,买包子早点纷纷闲聊,说:“也不知道发什癔症,好端端真是上手就撕,幸好郑秀才看着顾秀才情面没动怒。”
“可不是嘛,秀才见官都不必跪,马嫂子倒是好,第个上手。”
“嘘,小声点,马嫂子也是怪可怜。”
“你说那个方面?”显然整条巷子人都知道马嫂子不能生事,压低声,“往年也好好地,每次回去过年,初八之前准回来开铺子,还喜气洋洋,说些她家小叔子事,又长岁,个头高,读书成绩也好……”
“今年回来咋不说?还来这晚。”
“可不是,奇怪。往常面条铺子这会都开,怎今个还没开?”
“人昨个才回来,还不能多喘口气歇会。”
不过正聊着,有人进来买包子听见这话,说:“开,刚见马嫂子男人开铺子,人夫妻估计好着呢。”
“瞧着不像好着,昨个你们没注意,看到,马嫂子脸上都是巴掌印字,边肿老高,你说谁打?”
能有谁,不是自家男人就是婆母公爹,总不可能是马嫂子自己打自己吧。
大家伙都唏嘘好阵,有人知道内情,有人知道少,知道少以为是马嫂子怀不生不下,还说:“马嫂子男人也不错,马嫂子不能生,也没休,就算是动起手来只能忍着,不然还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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