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没压中,说略重些。
劝朱秀才不要再继续沉浸落榜情绪中,早早打起精神来,继续读书,再者两年没回去,家中亲人定是记挂你,还是回去看看,孩子尚小,难道朱兄就没记挂吗?
最后气氛是有些不快——主要是朱秀才被说,面上不快,吃完饭便提出不早他要回去读书,早早走。
顾兆送客出院子,心里叹气,但还是说:“朱大哥,刚才话不是有意奚落你什,咱们同都是寒门出身农家子,将心比心,若是两年没回家中,夫郎人操持买卖,定是担心放不下,夫郎也牵挂。”
朱理面上受不住,胡乱嗯声,匆匆离开。
顾兆便没再说什,关院门。
“相公,朱大哥看着不高兴。”
“知,可不说过不去自己这关。”顾兆握着周周手同回屋,说:“天下农家子科举大抵如是,父母长辈妻子兄弟全心全力供人,以前在家中也是,地里活不用提,即便是家里活也只手不沾,后来咱俩成亲,你也是什都不让干。”
黎周周点头,想起来记忆都远。
“但是相公你每次都做,不让干还撒娇。”
顾兆笑挑眉说:“撒娇,周周你不爱啊?你就喜欢这样。”
黎周周:……笑下,承认。
相公撒娇说话就很乖,像是很需要他很需要他。他心里踏实。
“以前朱大哥没回去是真踏踏实实刻苦读书,如今心思老沉溺在落榜中,难以自拔,留在学校不回去也读不什,只是逃避家里。”顾兆能体谅,可大男人你逃避,那家里担忧不是增加。
所以顾兆其实同朱秀才说不到起,不是路人。
像朱理这样农家子相处模式比比皆是,知道爹娘妻子辛苦劳累不容易,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会闷头读书,把所有指望希望压在高中上,想着等高中爹娘就翻身能享福,现在苦就苦,再等等。
而严谨信那般选择才是稀有特殊。
“严二哥在学校时那就专心读书,从不浪费光阴,可心里记挂家中亲人,回去务农便踏踏实实能帮家里干活,孝顺爹娘,就是家里难些。”顾兆说完,觉得自己行为不对,拿严二哥和朱理拉踩比较,这样不好。
便不多说。
黎周周心里有别事,听完朱秀才讲考举人艰难,最多最直观就是花销大,他本来觉得自己赚不少,可以给相公买院子,如今听,忧心忡忡,不能让相公操心这个,就算多考几次,也不能像朱秀才那般人都快消瘦没。
夜里黎周周睡不着,虽然没翻身惊动,可躺在旁边胳膊搭着老婆胸口顾兆感受到,“是不是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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