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好影响。”顾兆想下,“周周,你恨黎老太吗?”
黎周周在黑暗中,看着床顶幔帐,天气冷,他扯块布围成幔帐,夜里和相公躺在床上,关起帘子,整个床上小小块就他和相公两个人,特别踏实安心。
“恨……不知道。”
黎周周声音有些迷茫,小小,“阿爹去早,现在都记不清阿爹长什样,只记得和爹从老屋搬出来时,睡得茅草屋好冷,好饿,还有鬼叫睡不着,想阿爹,阿爹下葬时下雨,好冷,鞋子湿没有鞋子换……”
这段记忆是黎周周最深刻。
顾兆胳膊搂着老婆,轻轻拍拍周周背。
“们打个官司告状吧。”顾兆轻声说。
在黑暗中,黎周周双眼明亮聚神准确看向相公,“能告官吗?都这多年过去,相公你不是说告官不好吗?”
“不是告官不好,是些小事不值当,可阿爹去世不是小事。”顾兆觉得这是爹心里根刺,可现在见周周听到告官,下子精神,其实周周心里也过不去,直压着。
他亲亲周周额头,打着预防针:“但是估计结果可能不会太严重,那两个不可能拿命偿。”
大历尊孝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从未见过孩子告父母。
这是大不孝。
可忘点,黎老太黎老头是黎大父母,与周周和他隔着。大历尊孝道,至亲是给生命骨肉亲,意思当爹妈是第位,黎大不去告,周周和他身份可以站得住脚。
拿孝道说话压人,他俩也可以。
为给死去阿爹讨回个公道,是当子女孝。
“那、那明日便去吗?什时候去?”黎周周躺不下来,坐起来。
顾兆便也坐起来,用被子给两人捂着,哄着说:“不急,等黎老太来闹,你先别跟爹说这事,要是来闹咱家往日做什便做什,让她先嚷嚷,概不管。”
“啊?”黎周周懵,不是说告官吗。
顾兆摸下鼻尖,得说个像清纯无辜小绿茶说法才行。
“周周你想啊,坏蛋是三房对不对?早早分家断关系,如今偷摸来打探消息,不就是从哪里听到咱家铺子挣钱,现如今二叔也不送便宜粮,咱家上府县,他以为咱家没根,就跟欺负二叔样欺负咱家,随随便便能闹些银子,要是不给银子,那就拿官差来吓唬咱们。”
黎周周点头,“相公你说得对。”
“黎三家现在自大着,自以为有关系有人,还拿孝道想压爹,让他们先来,咱们掰扯清以前旧事,让巷子里邻居听听,爹和你为人大家伙都看在眼底,到时候那些坏蛋闹事,大家也能做个见证。”
舆论支持先搞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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