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冯萍萍今个说话没?!呸她!”黎老太先是骂句儿媳妇,坐在自己屋里跟老伴说:“老二每年拿六石米,要价是八文钱升,是便宜,每个月也就省半不到买米钱,咋地以前能富裕过,现在半年多整日找事抱怨?”
“那贱胚子就是嫌咱们老两口年纪大拖累,找借口拿米说事,别以为不知道她打什心思,儿能让这狐狸给蒙蔽?”黎老太心里都有数。
以前也没见天顿顿吃白米饭,早晚豆子黄米稀饭,隔几天吃个面食,饼子馒头包子这些,个月买粮哪能费这多银子?
黎老头坐得稳不急,“们是正仁爹娘,儿子儿媳养老子娘天经地义,她个外人还有什说!让她闹,早晚正仁得先教训。”
“就是。”黎老太点头,说:“你听听今天算账,跟玩什花样,二娘每个月吃喝家里头,也没缺着,咋还要三五十文买头绳?谁家日子天天买头绳买头花,不就是当娘自己想买,全盖二娘头上。”
黎老太看得清楚,冯萍萍是想让她当二娘恶人,黎老太就当,不在意,个丫头片子记恨她就记恨呗,反正过几年打发出去也不是黎家人。
“倒是耀祖墨不舍得,哄着买,三个月墨就两半银子,不过给大孙子花不说什。”
“那贱皮子肚子肠子,没说半点实话,正仁月二两银子,还不够花?呸,以前月能攒着两,如今就不信。”
黎老太说通,觉得不成,“冯萍萍管不家,那以后银子交手里,来当家。”
“先不急,等儿媳妇在闹上几回,正仁烦,就好拿。”黎老头出主意说。他儿子他知道,是个骨子里傲气,冯萍萍整日这念叨钱,没多久正仁就得烦。
就像黎老太猜,黎正仁家日子没冯萍萍说那紧巴,帐谁都会算。就是以前吃惯便宜,如今多花价钱买就心里不高兴不乐意,加上最近几个月黎耀祖在学堂开始攀比墨锭,花销才大。
以前黎家几口每月买面、黄米这些便宜,跟着黎二送来米混着吃,还有菜、肉,黎老太还养鸡,吃蛋也不要钱,还能卖钱,给孩子买个饴糖果子甜甜嘴,如此算家里日常开销差不多半两左右,剩下半两就是黎耀祖人墨锭和纸笔。
墨锭也没个月块,差不多是两个月锭。
游家大郎在家中说:“今年五月,私塾里来位新人叫黄二郎,他家中有钱,学问不怎好,不知道为何黎耀祖和黄二郎叫着板对付上,黄二郎拿徽记墨锭,还有纸笔炫耀,黎耀祖没多久便换墨锭。”
“哥,黎耀祖原先墨锭还多着呢,瞧见,黎耀祖故意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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