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已经到,陪着老太太说话。郑父坐不住,看眼门口,嘴里说:“第天回来就没个时间,都这会功夫,还不过来,劳着长辈等。”
“你这个当爹,辉哥儿才回来洗漱换衣哪样不费功夫,就爱等孙子,你不乐意陪吃饭是不是?”郑阿奶说儿子。
郑父哪敢跟母亲顶嘴,当下安静。
郑母便给婆母顺顺气,说:“刚才跟辉哥儿说,柔娘给做衣衫,看着辉哥儿脸色没什不快,应该能好些吧?”这话都没敢说死。
郑老太愁不由叹口气。
郑父见母亲发愁,便又骂儿子:“不顶事小畜生,这般年纪,还劳累父母双亲发愁——”
话还没说完,就见辉哥儿和柔娘过来。
郑父便停下不说,以免伤儿媳颜面。
“劳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多等。”唐柔见礼,柔声说。
郑辉在旁说:“是不是,刚拉着柔娘多说会话,害柔娘洗脸,都是耽误功夫。”
全家:……
什情况?
等吃饭时,众人便看之前不待见柔娘儿子/孙子,这会又是给柔娘夹菜,又是给柔娘盛汤,这、这儿子/孙子在外头中邪?
郑父饭都吃迷瞪,恨不得薅着儿子胳膊,给儿子当场来个把脉。
之后几天,郑家院子,柔娘要是来给祖母婆母请安,便能看到辉哥儿跟着陪同。第二日,柔娘头上戴支式样新蜻蜓簪子,眼睛还是红色,反正镇上没得卖。
郑母还以为是柔娘陪嫁,问原来是儿子从府县回来给柔娘带,心里半分芥蒂都没有,高高兴兴拉着柔娘手说:“好好,终于是等到。”
又问柔娘夜里郑辉睡哪。以前郑辉睡书房。
柔娘垂着脸细声说:“睡正屋。”
郑母高兴啊,恨不得让婆子出去炸几串炮仗,跟过年般热闹热闹,这同房,孩子可不是不缺,没忍住喜色还想问是同房还是同床,幸亏是止住。
儿子儿媳屋里情况,她不好细问。
她家这二儿媳妇是个讲规矩,跟她家这粗糙法不同。
后来小夫妻夜里,郑辉是记得坦诚,便把三年前事说,还怪不好意思,“……自知伤你心,就求母亲给你身边丫头安排个好婚事。”
唐柔才知道,难怪婆母隔几天给环儿做媒。
“相公,为什这次回来变?”唐柔还是没忍住想问。
按理她不该问,不管相公怎变,或者对她好,背地里可能是想问婆母公爹有所求——这些唐柔都想过,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就对她上心。
她心里惶惶,可不害怕,做最坏打算,要是相公在府县读书有外室,这几日同她同房,她要是有孩子就好。外室想接回来便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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