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带来布给裁块,没带酒。黎周周想着去年时,朱秀才家里有个孩子,如今约莫两岁大吧?
拿这些实在礼更好些。
朱秀才家还是如既往,没什变化,堂屋狭小又昏暗。黎周周见朱秀才娘子和阿娘,十只手指都生冻疮,便接揽活说他做,可两人说哪有上门客人煮饭道理,让黎周周去堂屋歇会。
相公和朱秀才说学问,黎周周听不懂也不想去打扰,灶屋也没活干,最后便抱着朱秀才儿子逗着玩。
这孩子瘦,脸上有些发黄。黎周周没好问,孩子身子是不是不利索。大过年,做客问这个人家会觉得晦气。
只是同样两岁大时,杏哥儿家元元就养又白又胖。
从朱秀才家出来,还去朱泥匠家,放礼没吃饭便回去。之后日子也不用拜年,在家里烤烤火做点吃,黎周周觉得他都吃胖些。
“哪里胖?瞧着周周更好看。”顾兆说真心话。
他俩结婚时,他瘦,周周也瘦。现如今两人起长肉,周周肉却长在该长地方,屁股翘翘腰细细——
咳咳。
大白天还是不想。
黎周周瞧相公看他目光,哪能没看明白,顿时也不觉得自己胖。
眼瞅着年过元宵,顺顺利利就完,结果十三号那天傍晚,天已经黑,又飘着雪,黎家院门关早,突然有人敲门,边喊:“大伯、周周哥。”
幸好黎大泡脚,出来倒洗脚水给听见,开门,瞧,外头脑袋、肩膀,浑身是雪是个雪人扎进来,嘴里还喊大伯。
“光宗?”黎大听出声,赶紧架着黎光宗条胳膊抱着往堂屋去。
“周周你拿着油灯去喊老二。”
顾兆说:“爹,去吧,路上雪滑,周周在家还能搭把手给堂弟瞧瞧煮个热水什。”说着拎着油灯出门往黎二家去。
黎光宗在府县学算账,村里人人知晓。没成想今个突然回来,还是这副模样,身雪,刚打眼看,脸上好像还有红痕,不知道是被打还是冻得。
黎家里村口近,黎二家还往上再走些。估计是黎光宗咬着牙从府县走路回来,实在是扛不住,这才敲黎大门喊人。
黎二家已经歇下。
顾兆过去敲门,里头还磨蹭会,刘花香开门还带着脾气,“大晚上人都歇,有啥事不能——”
“光宗从府县跑回来,坚持不住,这会在家里。”顾兆打断直说。
刘花香本来懒懒散散下子炸开,“不可能!”
但顾书郎拿这个骗人干啥。光宗回没回来,她去不就知道?刘花香心里慌,喊着男人赶紧走,黎二衣服都没穿利索,锁院门,赶紧去黎大家。
刘花香进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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