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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周周从灶屋出来,领杏哥儿进灶屋说话,相公在屋里看书呢。杏哥儿眉眼都是喜色,把盆往屋檐下放,坐在炉灶前儿烤手,边迫不及待说:“张家回娘家。”
“啊?”黎周周搓馒头手都停住。
杏哥儿脸上是幸灾乐祸看热闹,得意说:“不知道吧?河湾湾那说半天,就等着你过来,没想到你今个儿没来,又高兴赶紧过来找你说。”
“替你解解气。”
说半天也没说怎,就是黎周周不爱听热闹都没忍住打断,“到底咋?知道牛蛋捂死鸡。”
“说是大牛昨个夜里提刀又杀只鸡。”杏哥儿说。
黎周周眼睛都圆,怎只鸡变成两只?
“大牛怎敢?”
不是黎周周小瞧大牛,张家屋里,没田氏开口,张柱子和他爹加起来都不敢动家里根菜吃。
杏哥儿眉飞色舞,火也不烤,乐滋滋学说:“牛蛋捂死是小鸡,张家骂完打完,家里人就说鸡死都死,干脆炖吃。”
可不是,鸡死活不,虽然肉少但能沾个荤腥味。
“谁知道张家骂回去,说她鸡谁敢吃,也是听得,反正骂家子,骂来骂去最后说要把死鸡拿回娘家给大弟补身子。”
“大牛不知道怎就进灶屋,提着刀摸到鸡圈又杀只鸡。”
黎周周就说夜里本来安静,又给来下。
“听说大牛鸡毛都没弄干净,夜里摸黑就给把鸡囫囵煮,张家在灶屋门口跳脚骂大半夜,嗓子都劈,就这儿大牛愣是没开门,鸡煮完门打开,张柱子和他爹也傻眼不知道说啥……”
黎周周问:“鸡呢?”
“说是都吃,哦张家没吃,气得吃不下,对着大牛又打又捶,说是要分家,张柱子和他爹总算是说句人话,大牛还没媳妇儿分什家。”
闹夜,田氏第次被人骑头上,还是她儿子。在家里威风惯,怎可能忍得下去这口气。
“这不大早拎着个篮子,听说牛蛋捂死鸡仔还有蛋都拿走,谁知道还有没有钱,估摸着是有,张家钱都人家管着,张柱子跟在屁股后头追,还没回来呢。”
杏哥儿学津津有味,说完又唉声,“怕是晌午就能回来,张家没走远,这来回折腾,以前咋样以后还是咋样。”
说完热闹,杏哥儿也没多坐端着衣盆走,回去要做饭。
黎周周也这想,张家还是归田氏当家管,不过耳根子能清静天是天,张家要是敢上门,他是要挡相公前头。
就如黎周周和杏哥儿猜那样,当天天还没黑,田氏和张柱子就回来,篮子空空,怕是都给娘家兄弟。
黎周周操着心,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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