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几次样,黎青崖还是毫无征兆地就被拉近聂清玄记忆里。
这段记忆发生在某个大殿内,殿宇由黑沉苍玄石修建,古朴厚重,与天泽城风格般无二,想来也是天泽城某处地方。
被聂清玄唤作蕊心夫人女人身着白狐裘,坐在铺好几层毛皮圈椅中,依靠着扶手,病骨支离。
她生得只能说清丽,在美人如云修界中算不上夺目。
聂清玄走入大殿,观其打扮这应该是魔族覆灭好些年后,他现在是修界说不二,万人敬仰道尊。
不待蕊心招呼,聂清玄便在她对面坐下——以他如今身份,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
蕊心夫人幽幽回着他方才那句话:“衡钧道尊真会开玩笑,个在极北之地等死人,无功无德,哪里值得你久仰。”
“客套话罢,你就收着吧。”难道要他说‘还以为天泽城人都死绝’她才高兴吗?
才说到第二句话,聂清玄便原形毕露。
蕊心夫人被噎住,愣片刻才恢复正常。她问道:“衡钧道尊来此被世人遗忘之地做什?”
聂清玄开门见山:“要你们圣君灵石。”
原本客气蕊心夫人,脸色忽然沉下来,恼怒质问:“道尊可知圣君灵石是什东西,就提这种要求?”
这是他们天泽城神圣不可亵渎先君遗物。
聂清玄:“当然知道。但死透人总没有能救活人重要。”
圣君灵石还有另个名字,寒冰魄,是天泽城先祖们魂归天地后留下精魄结晶,修复魂魄神药。
“那与天泽城无关。莫要以为你是道尊便可欺人太甚!”这些年谁在意过北境,谁在意过天泽城?就算天下人死,也与她天泽城无关。
但聂清玄有充足理由向蕊心夫人索要寒冰魄:“不,要救人与天泽城大有关系。他正是你主人后嗣。”
蕊心夫人与老城主并无血缘关系。她以前是瑶心夫人侍女,在瑶心夫人离开后代为照顾老城主,后被老城主收为义女。并在老城主死后孤身守着天泽城,期盼它主人有日能归来。
“休想哄骗。天泽城虽然冷清没落,但对外界消息也并非全无所知。小姐与公子已经死。”蕊心夫人神情凄凉,她坐在阴影里,就像截只剩口气枯木。
守护北境是天泽城先祖与北境子民定下约定。在世世代代羁绊中,已经形成牢不可破契约。如若背弃,不得善终。也是因为这个誓约,瑶心夫人认为裴钦“变心”是自己遭到报应,所以心如死灰,病死凤泉谷。
聂清玄神情淡淡:“没死也犯不着来讨这个。”
“你想做什?”
“试试和天抢人。”
蕊心夫人明白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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