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还不待反应过来,黎青崖半个人便被埋进干花里。
这是他没见过种花,天青色,形似飞燕,还挺好看,想来这就是小师叔说过翠雀草,带着北境特色植物。不过想给他瞧瞧也用不着寄这多啊,黎青崖哭笑不得。
身为男子,收到这多花做礼物,感觉还蛮奇妙。
他小心地将所有花敛起来堆到床上。
每根连花带叶晾干,颜色与花型都保存极好,无香,只有股植物淡淡清香。
他举着飞燕形干花,感叹:若是这样“尖喙长羽兽”他就不怕。
晚上,趴在被翠雀草铺满石床上入睡黎青崖,梦到生满翠雀草九月北境。阳光下,绿色与天青色不断延伸,柔顺若地毯原野,澄澈如洗碧空,风吹,草伏,云动。
说不出干净明朗、热情温柔。
这床干花只陪黎青崖半月便化尘消失,微妙地与其在北境花期般长短。
翠雀草没,但似乎有什留在黎青崖心底
——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去北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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