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这是出聂清玄外第个说他修无情道不好人。不过他对陌生人素来缺乏好奇,便也没有去追究沈流云这样说原因。
撇开那些客套话,他直入正题:“沈院主要与谈青崖什?”
沈流云遣人去请裴雨延时候,说是要请他谈谈与黎青崖事。
沈流云怔:“哦,是这样。静虚禅师他们对青崖放走妖皇颇有微词,希望能够对他施以惩处,以儆效尤。不过裴城主放心,已经安抚他们。后面对青崖处置也定会经由太仙宗同意。”
他并没有追究意思,除顾念情分,就是知道追究也没用。聂清玄是定要护着他这个宝贝徒弟。而衡钧道尊要是个讲规矩,修界就不会“谈聂色变”。
他感叹:“青崖此次确太胡闹。”
不料裴雨延严肃纠正:“青崖不胡闹。”
他是个懂事孩子,那样做定有他道理。
沈流云:“……”
没想到句感叹也会招来裴雨延本正经反驳,竟是容不得旁人说半句他师侄不好。
身为读书人,他脾气还算好,主动退让:“抱歉,是沈某失言。”
裴雨延只是纠正他说法,并无责备之意。见事情说完他不欲久留:“若无他事,裴某告辞。”
沈流云叫住他:“这君山茶刚出色,裴城主留下来尝尝吧。”
说着双指微抬,紫砂茶壶飞起,为裴雨延斟杯。清透茶水与透亮白瓷碰撞,股清雅茶香弥散。
茶都倒好,裴雨延只得再坐会儿。
沈流云主动找起话头:“裴城主平日都做些什?”
“练剑,打坐,参悟。”
“听闻裴城主剑术传承自令父天玄剑尊,特点是凌厉果决。尤以‘剑霜寒’最绝,出招必破敌,落剑必杀。是也不是?”
“不是。”
沈流云故意留错处,等着正主指正,没想到他两个字就没下文。他略等等,见裴雨延确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愿,便只能自己去问:
“错吗?那是沈某孤陋寡闻,还望裴城主详解。”
“同根不同枝;与他,不同。”
天玄剑尊使剑讲究落手存三分,于三千剑道中留线生机;而裴雨延特点是出剑谨慎,落剑必杀,存三分仁心,却也除恶务尽。
这期间区别沈流云也知道,他不说是故意给裴雨延抛话头,但没想到这“北境主”嘴像是贴封印,句话不超过十个字。
好好天生剑心,怎给养成锯嘴葫芦?
无奈之下他只得换话题:“裴城主可读书?”
既然用对方擅长剑道挑不开话头,那便折转从他喜欢书入手,虽有卖弄嫌疑,但这样来哪怕对方话少,他也能靠自己知识储备说下去,不至于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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