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大?”
元九万心想不仅会大,还会动,但他什都不敢说。陈采星没听到回答也没在意,本来就是闲聊,等困意上来,吹油灯,抱着小九入睡。
夜色幽静神秘。
白色纸糊窗户边上趴着颗黑漆漆头颅,紧紧地贴着窗纸,银色月光透着边缘,窸窸窣窣,纸糊窗捅破两个小小孔,两个猩红光盯着床上熟睡背影。
半夜陈采星越睡越冷,尤其是背后,他手拉着被子往上提下,怀里也冷飕飕像是抱块石头,冷冰冰,睡得迷糊没睁眼喃喃:“小九你怎不盖被子,冷不——”
脑子瞬间清醒,怀里触手腻乎,湿漉漉,像是水但质感不是,根本不是小九。
陈采星联想到湖里消失不见血肉模糊死婴,这时候阵阴风贴着他背脊吹过。
孝娘来。
就站在他背后,他怀里抱着死婴。
陈采星浑身僵硬,手脚冰冷,紧紧闭着眼。
背后响起幽幽女声:“你不看看,宝宝多可爱啊,你看看他,他好喜欢你,在你怀里还在笑。”
房间里安安静静,静到可听到陈采星呼吸声。
“宝宝,你亲亲她,你让她看看你。”女声越来越近,似乎贴在他耳朵根处。
鸡皮疙瘩起背,陈采星察觉到怀里小东西窸窸窣窣沿着往他脸上爬,冰冷湿滑痕迹拖路,两只冰冷粘腻小手挨着他脸颊,鼻尖呼吸是浓浓腥臭味。
“宝宝做得很好,你快亲亲她,让她看看你。”女声笑着鼓励婴孩。
血肉模糊婴孩慢慢靠近,陈采星被子里手摸着贴身符纸,干干净净没有灼热感,想到什慢吞吞开口:“又不是猴子,孩子那小,当妈就别折腾,你不心疼啊?”
耳边女声顿,而后是磨牙阴测测声:“那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看看啊,看看。”
“姐妹,对女人真没兴趣,就不看。”陈采星紧紧闭着眼,说:“孝娘,咱们同为女人又是当妈,你忍心孩子没妈——当然你忍心也不忍心,你要是不想走,那咱俩聊聊天也行。先说,最近迷上个身材棒棒帅哥,就是找不到人,唉。你呢?你喜欢什样男人?”
女声突然,bao怒,尖锐喊着:“男人都是畜生,他害死,他为什要这对,为什!”
陈采星察觉到脖颈处冰凉尖锐,是孝娘动手,手里符纸微微发烫,瞬间又平息下来,房间时静悄悄,半点声都没,怀里粘腻冰冷感没,走?
“姐妹?孝娘?你走吗?”
无人回答。陈采星也不敢睁开眼,过好会,房间里响起不甘心声息,又安静下来。
陈采星:……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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