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暖气,没有灯光,窗外雪花絮舞,他静静地坐在那黑暗里,手指无声地敲打着身边座位软垫。旁边动下,雅涵柔软身体,又靠过来。
手中敲打停下来,雅涵已经将他右手当成枕头样抱住,身体也是下意识地朝这边挤着。对于家明来说,这样天气算不什,但对雅涵却不样,大病初愈,方才在雪中躲藏那久,早已被冻得手足冰冷,上车后虽然稍微活络下,但随着时间过去,车内温度仍旧在不断下降着,已经沉睡她感到寒冷,自然也就朝着家明这边靠拢。
对于之前关系亲昵两人来说,这样程度肢体接触其实算不什,打打闹闹时,谁也没将这些触碰当成回事,这大抵跟之前两人年龄差距,彼此认知有关。然而当某些事情点破之后,此时家明就微微感到有些为难,当然,那也只是小小困扰。辆货车灯光从后方亮起来,在抛锚跑车边掠而过,驾驶员显然朝这边望眼,却没有停车意思。灯光在风雪之中消没无踪。
“唔……”
再次转为黑暗车厢里,雅涵轻轻呻吟声,随即,身体更加寒冷地蜷缩起来,早已经脱鞋子双修长小腿屈起在那边座位,穿着毛袜双脚摩擦几下,因为感到冷意而寻找着可以放进去温暖角落,如此伸好几次,却始终找不到感觉舒服地方,只得又蜷缩起来。
眼见她在那里不安地动好几次,家明无奈地吐口气,轻轻挣开雅涵手,随后脱下外衣,包裹在她小腿之上。双足有着落,方才抱着温暖枕头却是跑,雅涵迷迷糊糊地再抱过来,口中说着梦话。
“唔……冷……家明别动……”
“绑上就不冷……”低声说着,他拉起外衣两根衣袖,打个结,以确定她不会蹬开,耳中听见雅涵断断续续梦呓:“冷……家明……”
“别……脱光……衣服……冷……”
正在为她将身上衣服拉好家明微微愣,随即哭笑不得地在她背上拍下。黑暗中,雅涵似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片漆黑中,只手轻轻在她背脊上抚摸着:“哎,睡吧、睡吧……”摸索着抱住身边那温暖身体,她有些心满意足地再次睡过去。
“睡吧……”
过好久,家明声音才又轻轻地响起来,右手放在她后背,仿佛是将对方整个身体揽过来。片刻,他笑笑,闭目沉沉睡去。
……
醒来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地亮起来,雪花仍在继续下,辆汽车呼啸而过声音令他睁开眼睛。这个晚上,没有人在这里停下车来,显然跑车这副模样确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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