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天空,已经隐隐有些昏暗。房间之内,蜡烛光芒摇曳着,不时震动,从天花板上抖落沙沙灰尘。在良久沉默之后,德尔菲恩终于开口。
“你说得没错。”她轻声说道:“在害怕——”
密丝瑞尔言不发地看着宰相千金,而德尔菲恩轻轻笑笑:“不问问为什吗?”
“只是担心你。”银龙女士轻声说道:“你明明在意布兰多先生,为什要独自人留在这里呢?”
德尔菲恩沉默片刻,别过头看着窗外景色——金红天空在她脸上映衬出层薄薄光华,她紫色眼睛仿佛反射着丝亮晶晶光芒。
“因为害怕是坦诚,密丝瑞尔。”
德尔菲恩回过头来,翩然笑。
“坦诚像是把尖刀,让寸步不敢向前——”
“那天他在人群之中向颔首微笑,手中那顶王冠,多像是对个讽刺。”
“可只想告诉他,想看不过只是他谎言被拆穿样子。”
晶莹泪水竟从宰相千金脸上落下,她抿下嘴唇,唇瓣微微有些润泽。她化淡淡妆,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端庄而美丽:“他为什总是那骄傲,甚至宁愿走上这样条道路也不愿意向低头,多希望拦在他面前,可自尊心却让无法开口——”
“德尔菲恩。”银龙女士默默地看着这个少女,开口说道:“是,你总是不够坦率,可这正是你独特之处。而你真正需要做到,是应当理解他人——你应当明白布兰多先生选择这样条路,是因为更高尚理由。”
德尔菲恩微微笑,擦擦眼角。
“或许爱上个不该爱人。”她轻声说道:“这是最完美报复,但那把锋利匕首,插入却是自己心房。”
她轻轻站起来,与银龙女士错身而过。
“你要去那里?”密丝瑞尔回过头看着她。
德尔菲恩停下来,回过头,轻轻笑:“,要去当他王后。”
带着这句话,她轻轻走出房间。
……
布兰多明白自己时间不多,那是个转瞬即逝时间点,他只能——也必须在那瞬间到来之际抓住机会,击杀这头世界之王——永恒巨龙,尼德霍格。
那将是另个世界无人做到伟业。
但他心中此时此刻,却没有丝毫激动。
银色法则之线在他身后,在他脚下延伸,空间与时间之力隔绝切,构成个庞大网络,整个翡翠之巅消失,不再有分崩离析山谷,不再有光,也不再有黑暗;他与苍翠巨龙之间便只剩下片虚空,无数银线彼此交错,仿佛构成这个世界全部。
那是流动时间,与彼此叠加空间。
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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