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打破她幻梦,宁愿她把当成大哥,将心里所有话倾诉完毕。
她愣在屋子正中,双手向前伸着,清清嗓子,用柔缓嗓音低声唱起来:
“云在天涯鱼在水,郎在江湖在楼;
江上舟子匆匆去,雨打芭蕉春又走;
三年来三年过,郎心似铁音信绝;
可怜鱼儿影孤单,夜夜伴着月儿眠……”
这是云贵带山歌俚曲,想必当年她给大哥无数次唱过,情之为物,害人至斯,也许世上有情人总是聚少离多,或者干脆被上天巨灵之掌下子拉开,别就是百年。
“天哥,已经尽力,但过不那隧道。如果你在里面,灵魂有知,带个口信给也好啊,免得日夜相思……”
她仰面向上,望着十字交叉横梁,老僧入定般凝立着。弹射上去匕首仍然牢牢地钉在交叉点上,只露出刀柄。
外面,依旧昏暗,似乎木楼里人每到傍晚,就会用点香代替点灯,让大家身不由己地昏睡过去,然后觉醒来,又是个生龙活虎艳阳天。不相信熏香里发散出都是对人体有益东西,正常人脑部结构非常脆弱,任何形式催眠、助眠,都会对脑部神经造成负面影响。
无论如何,明天早,就带人上路,任何事都抛在脑后。前面路到底什样,亲自跑去看看就明白。从地图标识上可以看到,此地距离兰谷入口在十五公里左右,急行军三小时就到。
有顾倾城这样古琴专家在后面做技术支持,任何与古琴有关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哦……对不起,认错……头有些晕,对不起……”何寄裳忽然清醒,捂着胸口低声叫着,为自己大大失态而羞愧。
纵身而起,取下那柄匕首。连死三人后,苏伦探险队马上面临解体,只有巴昆兄弟还能贡献点力量。
何寄裳走入秘室,从电脑桌抽屉里取出张手绘地形简图,回手递给:“这是方圆百公里之内地图,或许对你有些帮助。”她眼睛在黑暗中灼灼放光,此举无疑是表明,不会随探险队起上路。
把地图叠好,放进口袋里,再次眺望窗外无边夜色,回想几天来深入丛林怪异经历,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艰险——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都是为“寻找”活着,寻找丢失东西,探索理想中境地,夜以继日地跋涉在人生旅途中,直到老病而死。
“保重。”何寄裳张开双臂,给个短暂拥抱。只有至亲至近人,才会借相拥瞬间,给予对方勇气和力量。无论如何,她是遇到第个跟大哥无限接近过女人,至少在感情上,他们曾有极度贴近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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