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要就是那半秒钟空当。
连开九枪,枪膛后坐力还没有完全从掌心消失,它已经到。阵冷彻骨髓寒意瞬间传遍全身,犹如赤身裸体掉进零下二十度冰库里,失去任何动作能力。感觉上,已经变成支完美冷冻冰棍。
窗口射进来阳光忽然暗,何寄裳尖锐叱喝声响起来:“小青——”尾声未落,她腰间缠着青蛇已经弹跃起来,卷向肩头。刷响,在肩头、脖颈、脸部、额头连缠五圈,密密匝匝地罩住上半身。
及时地在它缠过鼻梁时长吸口气,立即闭住呼吸。比起那团阴气,青蛇身上滑腻腻、冷冰冰感觉显然更令安心。此刻头顶犹如扣只巨型安全帽,失去所有视觉、听觉、嗅觉。这种状态下,时间和方位对而言,已经失去任何意义,但仅凭着最后感觉,仍旧射光枪膛里剩余六颗子弹。
子弹可以撕裂人皮肉、撕开不带装甲车厢铁板,但却只能从“它”身体里毫无阻碍地钻过去,射到木楼墙板里。
最先恢复是听觉,并且伴着湿漉漉感觉,然后是飞鹰吼叫声:“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凶手在哪里?”
头顶紧缚感觉倏地没有,青蛇滑落在地上,马上能够再次自由呼吸。
二楼上至少站十几个人,全部荷枪实弹,其余队员则塞满那道窄窄楼梯。那东西已经不在,长出口气,完全放下心来。
何寄裳靠在窗口,抱着胳膊,面色无比古怪。
“风,怎回事?他们怎死?”飞鹰挥动着手枪,显然对何寄裳起疑心。他脸色明显憔悴很多,眼窝深陷,眼袋和黑眼圈也浮现出来。
梁威走过来,伸手捡起地上青蛇,这才发现,它已经断为三截,伤口处整齐得像被柄利刃飞快地切削而过,环形骨骼白茬非常刺眼。看得出,梁威非常疲惫,弯腰、起身动作,都变得迟缓而滞重。
收起空枪,抹去耳畔蛇血,向飞鹰笑笑:“没事,似乎跟石墙那边发生怪事差不多,有股邪气撞进来,杀他们三个。大家请先退出去,跟何小姐有事情谈。”
飞鹰闷哼声,向身后挥手,队员们立刻有秩序地退出去。
拍着梁威肩膀:“你该好好睡觉,太疲倦话,会影响大脑思考问题能力,没什好处。们路还长,以后倚仗你地方多得是呢!”
梁威笑,露出被香烟熏黄牙齿:“知道,只是担心小关下落。如果他在,临阵应变能力会胜过。”
他黝黑额头上,布满长短深浅皱纹,忽然转向何寄裳提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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