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明显加快倍有余,颈下血管急速扩张,几乎要从雪白皮肤上迸裂开来。
闲云大师动作维持接近分钟,额头上皱纹越陷越深,表情紧张过度以至于都变得奇怪扭曲——分钟后,他颓然地放开手,气喘吁吁地抬手擦汗,藤迦身体也噗声重新跌落在棺材底部。谁都看得出来,他试图用无上法力催动藤迦醒来,结果徒劳无功。
“既然你决定,那就去吧。世间万事万物,都要靠‘有缘’两字,千万不可强求。”坐在树洞里布门履大师说完这句话,无声无息地晃晃,树身上面树皮雕刻成门扇缓缓闭起来,大树浑然体,根本看不到树洞存在。
火光闪,龟鉴川已经跃出树洞,与闲云大师面对面站着。他身材也不是十分高大,清瘦羸弱,给人以骨瘦如柴、弱不禁风之感。
“这些……‘烦恼丝’……留之何用?”他抚摸着自己头发,唰声,乱蓬蓬、脏兮兮头发全部脱落在地,亮出他那张婴孩般稚嫩脸,跟闲云大师七岁男童外貌相得益彰。
得道高僧能够“返老还童、鹤发童颜”——这已经是佛家传滥轶闻,至少今天在枫割寺这同个地方就看到两位。
刚刚被龟鉴川训诫过天龙僧直都在旁边默立着,此刻转身,慢慢走出客厅。门外僧人自动让开条通道,直到他走到院子中央,向着正南宝塔方向,缓缓盘膝坐下。
象、狮、虎三名老僧脸上出现黯然悲哀感叹表情,悟道之后“涅槃”是佛门弟子抛弃肉身、进入西方极乐世界必经通道。在高僧思维境界里,涅槃是个“生而死、死而生”转化过程,是最快乐事,但对于普通人而言,生离死别却是最痛苦不过经历。
“他走。”龟鉴川微笑着,不过个婴孩面容人用这种心如死灰声音说话,让胃里极度不舒服。
“对,他走,慧根泯灭之后,相伴而生是更高深智慧之树,们呢?总要为转生人做点什吧?”闲云大师回应着,目光流转,不停地在和藤迦之间来回看着,同时双手十指不停地掐来捏去,似乎在计算着某种东西。
在刚才不停变化格局中,水流声其实直都在响着,只是注意力完全放在树洞里两位高僧身上,暂且把诡谲水流声忘掉而已。
就在闲云大师声音落地后,水流声下子扩大十几倍,变成激流湍瀑样哗哗、呼呼声。外面僧人们又开始大声诵念佛号经文,跟水流声抗衡着。
神壁大师“啊”声,面如死灰地跨到龟鉴川面前:“大师,诡异‘无名之火’又要出现,请大师出手,救救枫割寺里后辈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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