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路阳被皮带抽
，脑袋被打出血。他没问是谁打，但也能猜到，想到路阳倔脾气，那次闹得那
严重，像是决裂
样。
穿着单薄，浑身是伤，身骨头打断自己舔血也不会低头劲儿。
不知道放
寒假，路阳有没有地方去。
齐澄有点担心。
两人约到家奶茶店门口见，出地铁口还要走段时间，是家招牌很旧但很干净店，路阳穿着校服站在树根下，齐澄几步快跑过去。
“
刚走错路，绕点，你等很久吗？怎不进去坐。”
路阳：“谁等你，出来透个气，里面太闷。”
齐澄：……
行行行，他做大哥不跟这种中二小孩计较。
两人进奶茶店，店铺不大，老板是位微胖姐姐，很熟招呼路阳，“小路，你朋友啊，稀奇。”
“两杯招牌。”路阳掏钱，又嗯声。
算是承认那个傻白甜是他朋友。
“给你们打八折好。”老板笑说。知道不收钱，路阳不会答应，干脆打折。
齐澄坐在圆桌等路阳付账，没有抢着付钱，他在想件事。
怎开口询问这小子寒假住哪里。
那还是老规矩，拿自己开刀好。
齐澄澄：谁让自己是做大哥呢。
和老公绝配！！！
“别看这家店小，奶茶是自己煮，不是奶茶粉泡。”路阳解释句。
齐澄听就明白，“你以前来这里打过工啊？”
不然怎会这清楚。
老板送奶茶过来，正好说：“他初中就过来，干活很麻利。你们两杯招牌。”没有多说。
初中路阳才十三四，还是童工。老板认得路阳，就是附近初中上学，下大雨浑身青紫伤，衣服湿漉漉，后来看着可怜，问要不要来帮忙，给个饭钱。
“唔，真很好喝。”齐澄吸口奶茶眼睛圆。
脸上写两个字，好喝。骗不人，不是那种表面应付。
路阳放松，他知道这个傻白甜很有钱，好东西吃太多，怕这家奶茶店，这人看不上——
看不上就看不上，他也不是很稀罕这个朋友。
齐澄嚼口波霸，对面小破孩又倔着脸，不知道想什，他缓缓，徐徐开口：“昨天和家里闹崩，断绝关系那种。”
他尽量让自己脸看上去是难过，而不是高兴。
可太难。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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