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位置,右手拇指用戴着扳指地方扣住弓弦,食指和中指压在拇指上(注1),左手抬高,箭头斜斜指向空中,右手开始缓缓拉开弓弦,周围其他轻甲弓手也同样姿势,复合弓身竹胎发出连绵咯吱咯吱声音。
声苍凉海螺号,建奴战线响起无数弹棉花样弓弦振动声响,有如巨大蜂群飞过,密密麻麻箭支同时升上天空。
塔克潭拇指猛地松开,弓弦顺着扳指光滑面划出,竹胎上积蓄能量瞬间释放在箭尾,轻箭在弓弦嗡嗡声中急速飞出,桦木箭杆因为巨大受力而在空中扭曲,如同蛇身般扭动着,它飞过最开始段后,桦木杆慢慢停止扭动,箭身在尾羽平衡下变得平稳,它和其他上千支轻箭划破空气,汇成风吹树林般声响。
当它飞过最高点,开始向明军阵地俯冲,下面明军军阵鸣响声天鹅音。两百步长正面胸墙火光连成片,伴着爆响发出浓重白烟,从空中看去,犹如凭空变出条白色烟龙,百五十多支合机铳同时击发,直径十九毫米铅弹瞬间飞越七十步距离,轻松撕裂弓手棉甲和锁子甲,在他们身体中变形解体,形成空腔效应,伤者血液顺着那些孔道向体外激喷而出,化为股股血箭。
塔克潭面前名同牛录甲兵被击中,昂贵锁子甲丝毫没有能挡住那枚便宜铅弹,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拼命挣扎,发出非人大声惨叫,里面肠子被铅弹搅得稀烂,流出血水和着花花绿绿粪便颜色。
第次遇到强敌塔克潭听着周围嘶声力竭嚎叫,双手轻轻抖动起来,下身不由生出阵阵尿意,他前面那人倒地之后,塔克潭就直面那道矮墙,他从未想过火铳会如此厉害,他现在害怕这样傻傻站着,害怕那道墙后会突然冒出白烟和火光,因为根本无法看到子弹,种强烈对未知恐惧袭上他心头。
后金军这轮倒下近五十人,这个命中率远远低于文登营训练成绩,但仍然使得整个后金军队都受到震动,不再是开始井井有条和从容不迫。名拨什库在身后大声叫骂,让士兵快速射击,塔克潭收回目光,忍住心中紧张,刚要拉开弓,对面胸墙后又是轮排枪。
后金阵线响起更多惨叫声,塔克潭侧前方当声响,名弓手胸部护心镜被颗铅弹击穿,他如同触电般抖动下,直直倒在地上再不动弹,身下大股血水源源流出。
第二轮轻箭射出,对面也同样响起惨叫,显然也遭到损失,等到他射出十支箭时候,对面又还击两轮,明军这次两轮射击不如第轮和第二轮整齐,他依然幸运没有被打中,但后金军前排弓手在四轮齐射中损失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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