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日凌晨丑时,蓟镇长城龙井关水关城楼上,几个昏暗灯笼北风呼啸中摇晃着,水关外黑暗中,远远响起声狼嚎,过会,近处又响起几声(注1)。水关上几个老弱明军连头都懒得抬,缩在城垛后继续打瞌睡。
龙井关是蓟镇长城重要关口之,澈河在燕山山脉中穿行,经龙井关水关入长城,过汉儿庄之后汇入滦河,向是蓟镇边关重镇之,戚继光经营蓟镇之时,在边墙建立完善预警体系,长城沿线墩堡和烽火台林立,遵化、三屯营等地驻扎有强大机动部队,二十年间无人敢入长城步。到现在,许多墩台废弛,已经不复当年威势。
塔克潭跟随在狗熊般强壮伊兰泰大叔身后,潜伏在水关百步外黑暗中。
他们十月二日从沈阳出发,取道辽河套,往科尔沁方向前进,路汇合奈曼部、敖汉部、扎鲁特部、巴林部蒙古部落,十五日汇合最大股盟友科尔沁,科尔沁部落共派出二十三名台吉,由土谢图汗率领,共计两千多甲兵。其后大军直入喀喇沁蒙古,又有土默特等部落加入,他们以束不部落为向导,二十六日终于到达蓟镇口外。
塔克潭所在正蓝、镶黄、两白旗称为八旗左翼四旗,这次镶黄旗跟随皇太极行动,他们左翼便剩下三旗,由三贝勒莽古尔泰率领,攻击龙井关。进军途中,塔克潭展现强悍体力和适应能力,是他们牛录五十多人中状态最好十几人之,被牛录额真选中执行夜袭,指挥他们夜袭是正白旗旗主阿济格。
北方冬夜,寒冷异常,大多夜袭人都穿两件棉甲,外面再套上锁子甲或铁甲,体形十分臃肿,脸上也蒙上厚厚棉布,只露出两个眼睛。
个蒙古人当他们向导,牛录额真低声发出几声叽叽叫声,塔克潭压住心中紧张,开始往前移动,伊兰泰大叔模糊身影显得十分坚定,给塔克潭不小信心。
百余名后金兵摸到城墙下,悄悄竖起几架长梯,梯子上头包厚布,靠上城墙时几乎没有声音,他们脚步声也被呼啸风声遮掩。
伊兰泰大叔是他们领催,也是巴牙喇,理所当然当先锋,他取下脸上围布,把云梯刀衔在口中,轻手轻脚往墙头爬去,塔克潭隔几步跟在他身后,梯子叽叽轻响中,他们很快攀上城墙。
伊兰泰大叔在墙垛上探头左右看,城楼中有火光,隐隐传来说话声,外面有几个明军靠着城垛睡觉,轻轻取下云梯刀摸到那几个明军身边,等另个长梯上来其他几个巴牙喇也到另侧,伊兰泰左手挥,几人同时动手,卡住那些明军脖子,手中云梯刀对着他们心口猛刺。几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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