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把脑袋偏下,还是没听懂这和他问问题有何关系,“这主意是汗阿玛拿,胜是各家得利,若是出乱子,其他几家就得把错都归在阿玛身上。”
皇太极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若老汗当年起兵伐明,谁又能知道建州能独有辽东,非常人行非常事,如此方可收震慑人心之效。”
“汗阿玛,这人心看不见摸不着,可有何用处?”
“这便是今日要教你,人心与天下事都般无二,知之则易,不知则难,人心不可见,却可辨之于细微。便如与三大贝勒共坐,不过多三个凳子罢,人心却不如此认为,此时这凳子便是人心。”
豪格有些懂,追问道:“那该如何取去其他凳子。”
“要取掉这凳子,其诀窍不外两条,造势借势而已。当知人心最是趋利避害,为私利可弃大义,为重权可灭人伦,只要大势成,去掉凳子便是早晚间事,权术亦如兵法,运用之妙,存乎心,贝勒可明白?”
豪格眼睛亮起来:“汗阿玛势便是伐明。”
皇太极点头赞许道:“儿点即透。老汗打下辽东,却从未去过关内,若带着八家去,人人便会认为能人所不能,加之得利必远超前两年,心中必定感激,这势便有。”
“可是汗阿玛,就算打胜抢东西来,七成八家均分,仅三成入公中,仍是各家独大。多尔衮三兄弟占有三旗,同样越来越强。儿臣觉得,他们还是念念不忘阿巴亥事。”
皇太极冷冷笑道:“不忘又如何,阿巴亥之事是四大贝勒共议之,他们三兄弟也并非毫无间隙,这也是们必须要阿巴亥死原因,没有阿巴亥,他们三人便拧不到起。杀个人并非乱杀,必得杀人之益处。他们三人即便恨,同样只得尊为汗,知道他们恨,样为所用。这便是人心。”
豪格点头受教,“儿臣明白,要利用大小贝勒互相牵制。”
“大体如此,但你眼光定要更广阔,不要总在八家上,八家乃大金砥柱,体制已定,不可擅动。然蒙古、汉人、朝鲜,皆是可供借助方,为何大力提拔汉臣蒙人、优待降将,在大金增加蒙古和汉人之成分?皆因不能任意方独大,以八旗压蒙汉,复以蒙汉牵制诸旗,诸旗之中亦有分化,如此才是制衡之道。”
……
六月十九日,京师乾清宫西暖阁,大明帝国至高无上崇祯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这位少年天子身着黄色盘领窄袖袍,胸前后背都绣有金色盘龙纹饰,上戴顶翼龙冠,年仅十九年轻脸庞上有些苍白,却看不出丝毫稚气,屋中放些降温冰块,两个宫女在身后用掌扇轻轻摇着,屋内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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