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陈新便帮着安排丧葬之事,还和老蔡守次夜,看那些请来和尚做法事,老蔡说俵物店可能开不成,赵夫人原本就不喜这铺子,眼下更可能会关掉,他很担心自己饭碗。陈新很委婉表示自己可能会做海贸,老蔡他多少知道陈新他们这次赚不少回来,神态当即就变为下属,放下先生架子,给陈新倒两次茶。
第三天下午终于把骨灰下葬,赵夫人哭得死去活来,赵小姐表现则很坚强,令陈新看到她另外面。此后俵物店便继续开张,赵夫人再不喜这店子,这次买来俵物和倭刀总要卖掉,陈新也天天去店中趟,但并不再坐到下班。赵小姐则每日都要来店中趟,与陈新说会话。老蔡等人似乎也觉察到,从不打搅两人。
店中俵物都低价处理,京师来进货客商大批买进,已是处理得差不多,赵夫人无意再继续经营,卢友也打算过段日子到陈新衣店上班。
唯让陈新失望便是宋闻贤取消那日青楼宴请,因为钱大人马上要调到五军营任副将,作为实用主义信奉者宋闻贤便不再花那冤枉钱,只是找个水师千总,解决船只停泊问题,然后宋闻贤便告辞回登州。
刘民有七月底在镇海门大街花八十两买个铺子,专门作为衣店,院子里面居住环境还是好很多。衣店生意却慢慢开始少,月还不到百件,虽然邓柯山全力打压小衣店,但有些衣店他也惹不起,各家都在做连衣裙,已经变成价格战,刘民有整天伤脑筋,他梦想中名牌效应终究没有产生。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过着,直到八月中秋之后,这日陈新正在院中跟卢驴子和秦律方说话。
“传宗你和律方带两百两银子,到京师买个不显眼院子,有三五间屋子,几十两就行,平日低调些,买好后传宗你先回来,律方暂时留在京师,帮打探些人住址。”
秦律方就直住在这里,他银子也多,原本打算买个院子,后来听说陈新马上要去威海卫,就打消这个主意,此时他听陈新话问道:“陈哥,咱们是到京师做生意不?打探谁住址呢?”
陈新笑笑:“是做生意,不过不是卖衣服,打探事出发时告诉你,你们明日便走,带好刀子,路小心。”
陈新边说着,边拿出包银子,卢驴子道:“陈哥,还有银子呢。”
“那是你,这生意上事,怎能用你私人银子。对,你银子给家里带回去没有。”
“带,分五百两给代大哥,他明天回阳谷趟,把银子带回去。”
“那你让他快些回来,过段日子要去京师,要请他起。”
卢驴子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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