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你只有刀,没有接舷之前不要露头,别冲前面。”
“知道。”
对面朱印船左舷两门火炮各发两发,无命中,王足贵也用右舷红夷炮打两发,同样没中,再次装填后双方都没有发射,这个时代铁炮都无法连续发射,虽然装填速度并不慢,但连打三发后,就要等它散热,个小时不会超过八到十发。双方都留下最后发,等到距离更近时候使用。
福船上十多个水手手执长矛和挠钩,脚边放飞爪,在右舷边严阵以待,还有七八名水手拿着鸟铳,其他水手多手执倭刀、腰刀、短柄斧、钢叉等短小兵器,散布在甲板各处,双方帆船上都有很多缆绳纵横,除刚接舷时候可以用长矛交战,旦跳帮后就不适合长兵器。
陈新吩咐完卢驴子,等会,没有动静,从护板上探出头去看,朱印船已在五十步外(明代步为5尺,为156厘米),突然轰声巨响,个黑色铁球冲出白烟,向自己方向急速飞来。
陈新全身发麻,还不及反应,就听得“嘭”声,陈新右手约五米处护板突然炸开,铁球挟裹着无数毛竹碎枝横扫那段甲板。名长矛手就在护板后,被铁球直接命中,随着声闷响,长矛手瞬间变为无数块碎裂肢体,向周围飞散,阵血雾喷洒在周围甲板,那铁球余威未尽,撞破左舷护板跌入海中。
片刻后,几名受伤水手才开始惨叫起来,他们被毛竹碎片钉身,其中人被那名倒霉长矛手血雾洒身,马上又被十多块大小不等碎块击中,血流如注,整个人如同从血水中捞起来般,倒在地上长声惨嘶,身上剧痛令他身体蜷成团,剧烈翻动痉挛着。
陈新怔怔看着眼前截带肩膀手臂,胃中阵阵抽搐,这块东西撞到左舷后,被毛竹弹回到自己面前,肩膀断裂处残留着丝丝泛红肌肉,仍然在缓缓流出血液。
“啊!!!”“啊!!!”
非人声音终于让陈新从麻木状态中开始恢复,他吃力地把目光从眼前残肢上移开,看看甲板滚动几个伤员,不知应当如何做,他脑袋反应远远没达到平时程度。
道雪亮刀光闪过,那名重伤员叫声戛然而止,赵东家用左手将头颅随便扔到边,又提刀朝另外个嚎叫伤员走去,那伤员左眼插着根碎片,满脸血污,见赵东家过来,连忙摇晃着手,把衣服抓起放到嘴唇咬住。赵东家见,淡淡说道:“再叫声,就要你命。”
那伤员点点头,死死咬住衣服,不再出声,另外个是个轻伤,见这个情形,也赶快闭嘴。赵东家神色如常,脚踢开地上截大腿,来到被打坏右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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