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东家双目直盯着陈新,“你以为你说话骗得老蔡,就能骗得过?便只看你记账用笔,也不是秀才能耐,若非看你银钱上还算老实,亦不会让你来当这财副。”
陈新额头慢慢沁出汗珠,他少有如此被动时候,被人当面揭穿,而且还不敢胡搅蛮缠。赵东家声音继续响起:“不管你是哪里来,这船上大半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但你要做女婿,也不是不可以,钱财之物,给你才是你,若知道你有欺诈*猾行为,也不怕再挂个人到铁锚上。”
赵东家完全占据上风,陈新毫无准备,他平日不经意习惯会,bao露他许多与这个时代不同,显然赵东家早已对他起疑,而他对这时代大多数常识仍然不甚,身世和口音更是硬伤,若别人真要问到底,终会露馅,更何况东家在这船上就是手握生杀大权存在,连狡辩都不敢。此时不是耍滑头时候,只好用个拖刀计。
“晚生身世确实有所隐瞒,却是有些苦衷,但从未对东家家有任何坏心思。至于女婿事,在下更未奢望。”
赵东家转头看着前方海面,打断他道:“这也由不得你,只看愿不愿意,亦不会亏待你,账房有账房操守,上门女婿有上门女婿本分,若守不这本分,手段就不是今日这般与你说话。”
赵东家最后看着陈新脸道:“记住,你命就在老子手上,还有你两个所谓表弟命。”
星光下,赵东家脸上三道模糊刀疤更显狰狞。陈新人在矮檐下,不敢在此时争那无意义面子,低头行礼道:“那晚辈切听东家安排便是。”
赵东家转身离去后,陈新慢慢把头抬起,冷冷看着赵东家背影,第次被人以生死来威胁自己,他心中最开始微微慌乱之后,代之而起是从未有过愤怒,自己可以当上门女婿,却决不能当毫无尊严人,更不能做个连性命都要别人来决定人,自己爹娘给性命什时候成他个海寇手中之物。
漫说个区区海寇头子,就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也从没有卖命觉悟,等赵东家消失在舱口,陈新眼中慢慢露出渗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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