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知从哪儿冒出
辆辆飞行器，驾驶舱上坐着
是个个绿皮地精，极为熟练地向尸伥投下重火力武器。
骨龙尾巴重重地甩在尸伥身体上，魅魔骨箭射向尸伥心脏，而天空浮现出阿克斯拿着权杖手，雷霆之击直击尸伥脆弱头颅。
地面上骤然出现幽灵法阵，困得尸伥动弹不得。
虞寒生静静地看着。
他眼里是数以百万计黑色细线，不知道过多久，他手腕抬起，划破细线。
如同是某种征兆。
尸伥迅速缩成普通大小尸伥，身体上有条可怕血痕，全身上下都是伤痕。
“
突然明白。”尸伥望谢乔眼。
可它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虞寒生剑刃便割破它咽喉。
虞寒生收回剑，深色衣服下渗出淡淡血迹，他没有理会，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个沾血小盒子。
——仔细地擦擦。
*
谢乔心脏无比灼热，他额头上布满细汗，闭上眼，没留意陈若霜直陪在自己身边。
海岛被尸伥血液污染得片漆黑，只有他们这里是干净，无比澄澈。
直到他听见陈若霜声音：“得走，可以摸摸你耳朵吗？”
“抱歉。”
谢乔睁开眼。
陈若霜只是很轻地“哦”声，脸上表情带着小女孩天真：“你喜欢雪吗？”
“雪？”
和上次样问题。
谢乔轻轻点点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少女消失。
取而代之是漫天大雪。
第片雪花落在谢乔额头上。
并非冰冷，而是温暖。
——如同是个道别。
雪覆盖到地面上，原本被尸伥血液污染海面重回生机，尾鱼从冰层里跃出。
谢乔望着茫茫大雪，终于知道为什
陈若霜夏天不接戏，递给他苏打水也是冰凉，她分明就是滞留在世间场雪，因为不想融化所以迟迟没有落下。
他想到亚伯那份名单，果然并不是看起来那简单，名单里有尸伥，也有异种生物，如果他真按名单杀人，他无疑会误杀陈若霜，也不会有这片让全星球恢复生机雪，无疑会大大拖慢治理灰雾速度。
既告诉他藏在人类中尸伥，也给尸伥留线生机，正如它在日记里透露复杂情绪，在人类与尸伥中摇摆不定，选择第三条路。
雪末后，是春。
枯败草木蔓延生长，叶尖上点绿还残着雪，整个世界生机渐渐回复。
谢乔怔怔地抚摸自己额头。
“你也喜欢这个世界吗？”
就在此时，虞寒生步步走到他面前，敛下漆黑眼眸，很轻地说：“喜欢谢乔。”
——剑刃上还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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