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
向是面无表情，压迫力十足
模样，令人畏惧。在闻鸣玉面前，神情则会柔和很多，但像现在这样，脸色猛地变，凝重焦急甚至带着明显慌张，很是罕见。
瞬间，理智好像崩坏，脑子都无法思考
。穆湛愣下，才慌忙转身命人叫御医和稳婆过来。
整座太极殿都进入极其紧张氛围。
因为闻鸣玉本就临近预产期，御医和稳婆都做好随时过来心理准备，很快就赶过来，以为是要接生，但看情况，才发现只是坐垫上沾些许黏稠暗色血。
稳婆恭敬说：“陛下放心，此乃见红，是临盆前预兆，还未到生时候，但大约会在十二个时辰内。”
穆湛闻言，终于松口气，冷静下来些。其实他之前看过这方面书籍，算是有些解，但因为看到白色毛绒坐垫上那缕刺目血红，控制不住霎时就慌，脑子片空白，完全忘书上看过内容。
闻鸣玉也是这才明白，自己羊水还未破，只是准备要生。他和穆湛都是新手，第胎，显然没有稳婆见过大风大浪淡定，对这些事也只是知半解，自己把自己吓到。
紧绷之后，放松下来，闻鸣玉身体都有些发软，向后瘫坐在椅子上。
虽然不是立刻就生，但也快。御医和稳婆就不离开，而是到偏殿候着。
穆湛则是上前去帮闻鸣玉换掉脏衣裳。
稳婆退出殿门前，隐约听到圣上这话，眼睛都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些。帝后可真是伉俪情深，之前她听说圣上亲自照顾怀有身孕皇后还不信，毕竟自古帝王薄情，哪里能想到竟是真。
闻鸣玉张开手，由着穆湛帮他换上干净衣裳，然后又被抱起来，放到床上。
穆湛在床沿坐下，神情紧绷，薄唇抿成条直线，看起来有点可怕。
闻鸣玉歪头看他，伸手碰碰他手，不热，反倒是带着不正常凉意。他看得出来，穆湛是在紧张，而且程度还不轻。
“你怎
好像比
还慌？”闻鸣玉弯下嘴角，故意以调侃语气说他。
在妊娠期间，闻鸣玉就担心害怕过生时候会很痛，但真临到头，他又反而冷静下来，没那怕。
而且看着穆湛这样，像是把他那份都连着起紧张。
穆湛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好像只要眨眼，人就会消失不见样。手也握住闻鸣玉手，下意识地抓紧，随即又像是反应过来，觉得闻鸣玉可能会疼，下松力道，但依然握住他手不放。
“现在还痛吗？”
闻鸣玉摇摇头。其实他没什感觉，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再吃点东西，看看话本放松。只是现在说这个，好像时机不太对？
不过，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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