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玉动动嘴唇,正想说点什敷衍过去,但站在不远处祭酒就先咳两声,看向这边,严肃道:“别在这里闲聊,考试准备好吗?”
到底还是学生,平日里性格张扬些,但在对上祭酒时,还是下意识收敛,都纷纷低头,故作乖巧,应声后,就连忙往学堂走。
路上,还有人嘀咕:“不是还有些时间吗?干嘛那急?”
闻鸣玉倒是因为不用编谎话,松口气,在其他人都快步往学堂走时,他也跟着,还下意识回头看眼,有些感激祭酒刚才无意中帮忙。
可他没想到,他看过去时,正好和祭酒对视上,对方注意到,愣下,然后垂眉敛目,微微躬身,朝他无声地行个礼,动作隐晦,像是怕被人看见。
闻鸣玉不由得瞪大眼睛,左右看眼,才不得不确定,他真是在对自己行礼。这简直像是在未来,校长突然对着自己恭敬鞠躬样,那令人惊恐。而且祭酒鬓边长有白发,已过不惑之年,个年近半百人对他鞠躬,他可承受不起。
闻鸣玉吓得都忘给出回应,有点呆住,还是叶煦发现他走得慢,叫声,他连忙跟上。
走去学堂路上,闻鸣玉不禁想,祭酒为什会对他行礼,是知道他身份吗?除这个,似乎也没有别解释。这说来,刚才祭酒让他们别聊天,快去准备考试,应该也是特意出声帮他。
闻鸣玉情绪起伏,但过会,就自消化,慢慢平静下来。当初他答应穆湛成婚,就想到以后会经常被行礼,虽然别扭,但这怎都是要适应。
闻鸣玉走进学堂时,已经恢复平常,看向身边朋友,露出熟悉笑容。
马上就要考试。
不过,每个人状态都很不样。
有正紧张地临时抱佛脚看书,甚至求神祈祷,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这是学渣。叶煦更是其中战斗机,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是被家里硬塞进来,志不在此,根本不在乎成绩。
有气定神闲,随时都不松懈,准备充分,丝毫不惧怕考试。这是学霸,比如邵言,楚姝丽。
有端正坐着,握好笔,两眼放光,十分期待,似乎极其喜欢考试。这是神童,全学堂就独独卫宸个,如此奇葩。
闻鸣玉突然觉得自己在里面,是多平平无奇个正常人。
两刻钟后,监考助教走进来,分发试卷,然后宣布开考,让学生们安静,切勿东张西望。
别助教不知道,但这个助教很喜欢走下来巡考。
闻鸣玉低头做着题,专注其中,不知道助教什时候走到他身边,还不往前走,就这停在他身侧,盯着看。
闻鸣玉整个人都僵住,心里真非常想开口让助教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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