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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躺得太久,整个人都软绵绵,只想爬起来。他刚撑着软褥晃悠悠坐起来,穆湛正好下朝回来。
穆湛看到醒过来人,愣下,神情很快就又恢复平静,走过去,在床沿坐下。然后,又像是检查自己东西那几天过去,有没有坏似,抬手捏捏他脸,平淡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鸣玉脸边被捏出枚淡淡指痕,浅红色,点缀在有些苍白脸上,变得鲜活。他翘起唇角,笑笑,“让陛下担心,没事。”
穆湛把人压回到床上,命令说:“没事最好,孤也没什耐心,赶紧把身体养回来。”
闻鸣玉傻愣住,才刚起来怎就又被迫躺下?他睡几天,身体都酸,只想起来活动活动啊。
“觉得,可以正常行动。”
他像砧板上鱼,弹跳两下,试图再度爬起来,但被穆湛按得牢牢,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等你身体好再说。”穆湛不容拒绝。
赵德全也在后面小心劝道:“闻公子,您大病初愈,身体正虚弱,不要勉强。”
闻鸣玉有些生无可恋。可他根本就没病,只是假性发情,过就没事啊。
他被迫当起条咸鱼,在床上继续瘫着。
别还好说,最痛苦是喝药,那种武火煮沸文火慢熬出来中药,大大碗,刚端上来,那苦臭味扑鼻而来,还没喝都感觉自己被杀死。
这真是治病药吗?不是要人死毒药?
他明明没病,为什要遭受这样非人折磨?!
闻鸣玉被逼无奈,只能捏住鼻子,拿起药碗就灌,咕咚咕咚几下,以为自己喝完,睁眼看,发现还有四分之三,差点两眼翻厥过去。
最担心发情期过,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事情等着他。对比起来,似乎发情都不怎可怕,忍忍就过去,但这药苦忍不!
最终,闻鸣玉实在憋不住,把主意打到院子里盆栽上。
他要偷偷把药倒掉。
支开宫人,他悄咪咪地摸到外面,身影狗狗祟祟,顺着摸到墙角,对那无辜盆栽下手。
倾倒药碗,药液顺着流下来,落入叶子下方泥土里,很快渗透进去,消失于其中。
闻鸣玉做坏事心里很虚,手都有点发抖,两眼警惕地四处瞄,跟偷吃小鱼干猫崽崽似。
但就算比较小心翼翼,也还是没躲过去。
第次是成功倒掉药,但才第二次,他就被抓个正着,似乎穆湛就蹲守着等他做坏事。
幽幽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吓得闻鸣玉浑身炸毛,整个人都抖下。
“你在做什?”
闻鸣玉条件反射转身,双手背在身后,飞快地把药碗藏起来,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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