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碗虾饺都没吃完,嘴里正含着半颗饺子,脸颊上微微隆起个包,在嚼嚼嚼。
太子破门而入,李鱼吃惊,舀在勺里另半颗饺子都掉。
“小鱼!”
太子目无旁人,急急冲过来,把李鱼搂在怀里,小螺、王喜自觉地站到边,充当背景板。
“天池!要生!”李鱼紧紧回抱住他。
其实李鱼心里还是有些怕,太子来他就有勇气。
“别怕……陪你。”太子温声道,替他把额头冒出来汗水擦掉。
李鱼点点头,这才发现向稳如山太子脸色煞白,手亦在轻微发抖,这副样子竟比他这个要“上战场”还紧张。
李鱼又好笑又感动,还有心情逗他:“太子殿下,你有没有请假?”
“……忘。”
太子得到李鱼要生消息,来不及与尚书说,就直接回府。
李鱼噗地笑。
太子拿起碗,又喂李鱼吃点饺子,并块桃花饼。
李鱼肚子才消停会儿,又开始疼,这次比上次还疼,也酸得他难受。
李鱼说不出话来,死死咬住唇,想捱过这波。
太子把袖子拉上去,送到他面前,李鱼红着眼睛摇摇头,老攻来看他,还是不咬。
等这波阵痛过去,稳婆请李鱼下地再走走,李鱼方才疼得腿软,可这是没有办法事,必须得走,小螺过来要扶李鱼,太子道:“来吧。”
他搂着李鱼,让李鱼靠在他身上,极缓慢地走着。
李鱼身上衣裳已被汗水沾湿,便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仍可以忍受。
不知走多久,李鱼疼便坐下来缓缓,好继续走,循环往复。稳婆期间过来摸几次李鱼肚子,终于道:“可以进产房。”
“……要走。”李鱼低声道。
他吃力地努努嘴,想最后讨个胜利之吻。
太子亲亲他唇角,握住他手道:“走吧。”
李鱼:“……”
李鱼有些纠结太子果断,太子似乎没有不舍,不过很快他就找到原因。
太子并没有把他交给稳婆,而是陪他进产房。
他按稳婆之言,在塌上躺下,以为太子总该道别,可是太子也没有要离开意思,直守在塌边。
几个稳婆忙忙碌碌,对太子视而不见,显然早被敲打过。
“你——”
怎还不走?李鱼不敢相信。
古代产房乃污秽之地,别说地位尊贵之人不会进,便是寻常男人也没几个会进去,可太子已待很久。
“小鱼别怕,陪你。”太子又次道。
李鱼终于明白太子陪是何意,闭上眼睛点点头,任由眼角泪流淌下来。
他重重吸口气,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怕。
不论是多漫长痛楚,总会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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