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候……
漆黑太阳,在看着自己。
祂说:
“死魂阁下,好久不见。”
即便是虚无灵魂,竟然也渗出汗水。
冷汗如潮,从面孔、背脊和身躯之上涌现,就好像身体在溶解样,不,已经开始溶解。如同冰雪在烈日普照之下融化般……
粘稠源质从灵魂里缓缓滑落,再无法维持原本形体,在体内,无以计数残魂在顷刻之间迎来崩裂和蒸发。
无形目光,化为洪流。
要将他彻底冲垮。
只是眼,便令他面孔剥落,崩溃,延绵千万里源质洪流从身上剥落而出,飞向深渊之中去,宛若舞动哀鸣白练。
可很快,那双诡异眼瞳眨眨,残虐辉光消失不见。
回归普通。
只剩下残缺死魂祭主僵硬在原地,在海之残骸庇护中,重拾早已经被遗忘肉体本能,惊恐喘息。
槐诗!!!
深渊烈日,就在他面前!
斑驳白发自肩头垂落。
笑容依旧,如此和煦。
可那双眼瞳却和记忆之中截然不同,哪怕敛去威光,依旧如此肃冷,只是凝视,便令他灵魂为之悲鸣。
“抱歉,还没习惯现在力量,搞动静稍微有点大。”
就好像看出他不安般,槐诗主动露出微笑,以示无害:“方便通报下吗?找你们大君有点事儿。”
死魂祭主僵硬着,瞪眼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只有怀里海之残骸不断阿巴做声。
可惜却无人翻译。
“客人来访,自无不可。”
沙哑声音响起,自不远处。
枯瘦风,bao主祭撑着拐杖,渐渐踏上望台,微微对槐诗点点头:“贵客请跟来。”
“居然是主祭阁下?”
槐诗笑起来,回忆起他鼓声,赞叹道:“神往已久,实在是失敬。”
主祭脚步微微停顿下,回头看他眼:“何必谦虚呢,槐诗先生,纯粹以造诣论……这般湮灭深渊音色,早已经远胜于,有什好尊敬呢?”
“唔?”槐诗对话语中冷漠不以为意,只是好奇:“难道深渊里弦乐部和打击乐部关系不好?”
主祭回答:“协作虽有,但时间长,还是容不下第二个声音,谁都样。”
“真可惜,还挺喜欢其他音色。”
槐诗感慨着,向前走去。
伴随着他们脚步,便有漆黑石块从这深度虚空之中生长而出,铺垫在脚下,蜿蜒向前。
不知何时,那些狂躁舞动雷霆好像也停滞,那些贯彻深度之间狂乱电光被看不见手掌握紧,凝固在原地。
甚至再无法延伸和变化。
于是,便好像令整个深渊也为之冻结,无从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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