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抬起
眼睛，轻声说，“既然你开心够
话，下面就该轮到
——”
那
瞬间，浮士德瞪大眼睛。
弯下腰。
错愕地凝视着自己腹部，那把没柄而入匕首。
匕首拔出。
璀璨神圣光芒自匕首脊上浮现，将滴滴漆黑鲜血蒸发，嗤嗤作响。
这就是她精心准备地道别礼物。
嘭！
他身体动荡起来，再次崩溃，点点地化作墨迹蚊蝇，被拉扯回那本剧烈翻动地书里。
“滚回你地狱里去吧，浮士德。”艾晴漠然地看着他，“享受你那奴隶都会怜悯地永生和全知去。”
“不，会期待——”
在苦痛中，恶魔最后向尘世投来嘲弄地瞥：“下次你相见时，你所付出代价……”
人影消散。
披甲人扶着剑手掌握紧又松开，最终，没有任何动作。
虽然涉嫌损坏边境遗物，可艾晴未曾违背任何戒律。
于是，书页合拢，枷锁再临。
他被封住地双眼似是看向艾晴，许久，收回视线，转身化作幻影离去。
寂静中，书房重新回归寂静。
许久许久。
忽然有电话声音响起。
来电显示——未知。
……
电话执着地响着，就好像等待着她回应样，直到她伸手按下接听键。
“哪位？”
“小晴吗？是啊，戚问，戚三叔你还记得吧？”
电话里传来和煦笑声，个略显苍老声音响起：“抱歉抱歉，忽然打电话，这个闲人没有打扰到你吧？
听老太爷说你在新海，还吓跳，怎
这长时间，不来这里坐坐？”
电话中老男人感慨道：“正巧你表哥前些日子刚刚从美洲回来，你们年轻人肯定有不少共同语言，要多多来往……不如明天让他去接你，来这里吃顿饭怎样？”
“……”
艾晴沉默地倾听着，忍着胸臆之间不快和阴沉，实在受够那个倚老卖老地家伙。
“戚先生，吃饭就不用，最近工作比较忙。”
“家人，不要搞得这生分嘛。还在生家里气啊？血浓于水，有什化解不开冤仇啊。”戚三叔惆怅地叹息声，“实在气不过，三叔给你陪个不是好不好？
老爷子再过几个月就是百岁大寿，不要再跟他怄气。每次逢年过节时候，老爷子总要问，小晴回来吗？小晴回来没有啊？给你打电话，你又总是不接——工作再重要，有家人重要？
况且，当年老爷子不也是为你们好？你看，最后你爸爸还是升华成功，连你也有源质觉醒趋向……”
卡啪。
艾晴手中钢笔裂开道缝隙。
寂静中，艾晴眼眸垂下，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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