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酒店房间窗帘拉开,金色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谭经纬背对房门,站在客房当中,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余晖当中。
盛兆中推开房门,脚步轻轻来到谭经纬面前,和他并肩而立。
“查清楚,今晚有艘挂着巴西国旗船在香港停靠,这艘船不受禁运令影响,在香港停靠两个小时以后继续北上,查到航线是去日本,但是也有可能去朝鲜或者丹东。”盛兆中有条不紊开口说道:“这艘船注册地是在巴西,让台湾方面打电话给巴西运输局人核实过,现在这艘船法人代表确是个巴西人,但实际上三年前它原主人是徐恩伯。”
谭经纬目不斜视,盯着窗外夕阳轻声开口:“四哥,你觉得这是不是宋天耀设局?”
盛兆中沉默片刻,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但是如果宋天耀真跟徐恩伯有勾结,这艘巴西来船很有可能会去朝鲜。”
谭经纬闭目思索片刻,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流露出丝笑意:“刚才收到徐平盛请柬,请今晚去徐家赴宴,宋天耀也会去。”
盛兆中皱起眉头:“这种时候摆酒宴,徐平盛是想做和事佬?”
“这个和事佬可不好做,他是站在们这边还是站在宋天耀那边?”谭经纬含笑说道:“虽然现在大家都扮聋哑人,但谁都知道这次航运牵扯到事情有多大,群跟红顶白商人贸然牵扯进来,恐怕立刻就会被连皮带骨头被吞下去。”
盛兆中点点头,诚如谭经纬所说,虽然现在香港生意人都假装不知道宋天耀和谭经纬恩怨,但实际上世上怎可能有不透风墙?宋天耀要将两航起义员工从美国飞机上拆下来七十架发动机送去大陆,谭经纬则要阻挡宋天耀将这批发动机送出去,这已经不是个人之间碰撞,而是台湾和大陆场博弈。在这场博弈里,徐平盛也好,于世亭也好,哪怕把全香港所有大亨加在起,也不过是沧海粟,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那徐平盛今晚到底是什意思?”盛兆中思前想后,还是猜不透徐平盛安排今晚酒宴目。
谭经纬摇摇头:“这种积年老鬼想法,不是那好猜。不过既然他给请柬,还是要去趟,正好当面问问徐平盛,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正在把徐家往火坑里推?”
盛兆中顿顿,开口询问:“那今晚那艘巴西船?”
谭经纬没有立刻回答,盛兆中也不多问,站在旁等候。
在屋中来回走几步以后,谭经纬停下脚步,慢慢开口:“宁杀错不放过,不过这趟四哥你不用亲自去,今晚还要让你陪去赴宴,让狄震他们先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动手。”
盛兆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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