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白面前,冷冷说:“请新娘放下帘子。”
是条黑鱼游过来,嫌他露脸看外面久,要他安静待着。
但谢白为什要听条鱼话?
谢白靠在窗边,单手托腮,盯着眼前这条鱼,在想——变得那大,鱼肉也变多,味道好不好呢?
黑鱼突然个激灵,动物本能让它感觉到危机,默默收敛自己不好脸色,谄媚笑,立刻游走缩到边去。
谢白叹气,脸可惜。这大条,大概肉质会很柴。
他嫌弃地撇撇嘴,突然就没兴致,水底黑漆漆,有什好玩,那河神这胆小,大概不到祭祀当天都不会露面。
于是,谢白坐在轿子里,突然脚蹬。
砰声爆破。
整座花轿直接跟烟花似,炸开,木板成碎块朝四面八方飞出去,外面几条黑鱼狼狈地游走逃窜,惊恐地瞪向轿子中央,毫发无损少年。
他浮在水里,黑色发丝像水草样飘荡,周身却笼罩着层刺眼金光,在水底成最不容忽视发光体,离得近鱼全都飞快游开,在那金光之下,仿佛会被烫伤样。
水底所有生物都感受到股强大威压,时间皆动弹不得,僵硬如石头,体内每个细胞都尖叫着惊慌恐惧,负面情绪潮水般瞬间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冰冷刺骨,无法呼吸。
是死亡气息,席卷整片黑湖,比那个所谓河神可怕多。
不,这是那个河神完全没法比,根本不在个层面上,云泥之别!
这威压如阴影般强势笼罩而下,仿佛过漫长个世纪,又好像只过秒,它们感知不清时间流逝。
“没意思,无聊。”
金光中死神叹口气,放弃睡眠,本以为能见到河神本体,可过来,才发现规则限定那东西,现在不到时候。
好好残虐机会呢,浪费。
早知这样,还不如不睡,打晚上游戏呢。
谢白微微蹙眉,心情不大好,随手挥,不小心外泄点威压尽数收回,免得失手就杀死整片湖生物,这样恐怕整个小世界都要崩塌,到时候又要收拾烂摊子,麻烦。
于是,谢白懒得再待在这,脚尖点,人就向上窜去,利箭似,下就跃出很远距离,水底最快鱼也比不过他。他破开水面,看到月光瞬间,现实里他也睁开眼,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安静夜晚,他身边阚云泽还在睡着,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
谢白眨巴下眼睛,勾勾嘴角,然后毫不犹豫顺势滚,钻进阚云泽怀里,熟练地找个最舒服位置,懒懒地伸个腰,再蜷起来,用自己最喜欢睡姿侧躺着,闭眼享受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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