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太阳直射点向南回归线移动,凌晨六点宋醉从床上醒来,沪市漆黑天漏出丝丝曦光。
他脑子里闪过梦片段,他告诉自己只是对那人歉疚而已,歉疚不欢而散,歉疚没有说上句谢谢,歉疚三年间连声音也忘。
大概想明白时间力量无比强大,他心里那股烦闷忽然平静,转头望见蔷薇花在细光里摇晃。
杜鹃花没还会有别花。
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奶油浓汤香气在空气里缓慢溢开,有种岁月静好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只持续秒,因为下秒有人左手举着咖啡杯右手拎着沾有咖啡小猫冷冷说:“有没它。”
睡眼惺忪少年揉揉自己眼,不知道如何处理小猫大猫矛盾,勉强算得上是岁月静好吧。
他只能把宋天天流放去二楼,顺便喂小猫罐头,处理完恶性事件他坐下喝满满碗奶油浓汤。
宋醉吃饭早早出门去学校,他脚上伤好得差不多,只是脚踝还有些不适,然而男人倚在门边眉眼松散:“背你去。”
“没这个必要。”
扭伤就需要人接送上下学未免把他当成脆弱易碎品,他小学就在泥地里打滚,断个腿家常便饭。
贺山亭挑挑眉慢条斯理反问:“下海身价十万人就站在你面前,小同学你还在犹豫什?”
宋醉噎。
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他默默思考有没有男模回收中心,有没有人愿意领养东欧野模。
他拗不过被背去学校,毕竟他脸皮比较薄点,男人仿佛考虑到他面子问题,没送他到教室门口,上楼梯便放下他。
宋醉瞄到吴缜打着哈欠走在下层楼梯,立马从男人背上下来,说句走迅速转身。
可转身那刻手被捏住,有什东西温柔而强硬挤进他手里,他收回手看清是盒加热牛奶。
“好好上课。”
男人望着他嗓音平淡,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声音里蕴着若有若无情谊,简直是在说情话。
宋醉手捏着牛奶脚步顿顿,过阵才瘸拐进教室,后步上楼梯吴缜对殷子涵嘀咕:“刚看到有人背宋醉上楼。”
“你眼瞎吧你。”殷子涵语气相当不屑,“们宋哥拳打镇关西,谁能背宋哥上下学?不是天王老子就是菩萨。”
吴缜压下心里疑惑走进教室,自从宋醉搬出宿舍,他只能趁早自习时间问力学作业。
宋醉把没拆封牛奶放在桌上,拿出笔在纸面上演示解法:“先算出木桩上绳子任截面拉力,再考虑微端伸长,计算环绕部分绳子伸长量,最后算出总变形量。”
他忘木桩直径数据,眼神扫向题目时瞥见桌上牛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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