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醉将头慢慢靠在对方肩膀上,嗅到衣领处好闻洗衣粉味道,茫然地抿抿唇。
脚扭伤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打拳时候右腿骨折依然上场,当他把对手击倒后自己也倒在血泊里。
周围是汹涌欢呼声,没人关心他们死活,那个时候宋醉学会便是把疼痛咽到肚子里,对身体疼痛已经麻木。
然而大概是太累不愿意动,他忽然不想从男人背上下来,并搂紧对方脖子。
分子无时无刻不在规则运动,这便是所谓布朗运动,可他心脏仿佛也在做布朗运动,扑通扑通在跳动。
*
贺山亭背着纤瘦少年回到家,将人放在沙发上,弯腰叮嘱句:“去买药,你坐着别乱动。”
宋醉听话躺在沙发上,当听到门关上声音,乱跳心脏才平息。
沙发水平方向对着散下白色纱帘窗,纱帘后是随风摇晃金鱼草,再往后是十月遍地蔷薇。
从他角度正好看见窗边发芽花盆,应该是怕他对幼苗下手对方将花盆挪到最高置物架上。
跳起来他也够不着。
少年堵在胸口烦意化为不知名酸涩,这种感觉格外陌生,像是口咬在青色柠檬片上,连牙根都浸着酸意。
贺山亭在药店买完药回到房子,看到便是宋醉瘸拐上楼,仿佛不要跟什东西呆在个地方。
“不是说别乱动吗?”
他拧眉走过去扶住少年。
“你说就要做什?们又没什关系。”宋醉撞开对方手夹枪带棒反问,“真把自己当长辈?”
贺山亭听笑,他扔下手头工作进警局捞人,买个药功夫就翻脸不认人。
他没打算惯宋醉坏脾气,由着宋醉自己上楼,可看着少年瘸瘸拐拐背影他无奈笑,拎着手里药跟上去。
宋醉进房间坐在椅子上学习,什事也不能耽误他看书进度,杨老先生开书单只看小半,没看完前他都不好意思发邮件请教手头论文。
他只看两页书,卧室门就开。
贺山亭走进门指指床。
“躺上去擦药。”
宋醉不明白对方为什要腾出手关心自己,他酸溜溜地想,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给玫瑰芽浇水。
“关你什事?”
男人挑挑形状锋利眉,嗓音透着股子慵懒劲:“怕你残废。”
“残废也不用你管。”
宋醉最后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下秒他被抱起甩在柔软床上,身体陷在蓬松被子里,他无语坐起身。
他不残废都要被扔出残废,如果有天他被谋杀不用怀疑,肯定是他面前这个人干,哪有这对伤患?
然而紧接着男人脱下他袜子,轻轻拽住他纤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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