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还真当你被弄到受降城呢。”李绪声音。
“朝廷人没找到你,你是去受降城?你不是要娶新妇吗?那刘公道——”
“这种话你也信?鸟脑袋吗?不是,是说鸟脑袋……”
沈韶光笑,罢,都是劫数。
又过段时间,林家收到份迟来百啐礼。
那是先崔尚书家郎君崔靖送。林晏没什瞒沈韶光,把信给她看。
“……京中客至,得弟手书,知获麟儿,兄喜甚……兄有砚,乃昔年肃原先生所赠,虽非前朝名砚,却系大儒遗泽,赠之于小郎君……”手魏碑,质朴古拙,好得很。信洋洋洒洒好几页,说些自己情况,也问林晏情况,都是很家常事,可见确实与林晏是很亲近朋友。
看到信中崔靖自言“残躯”,沈韶光想起当初听楚氏阿叔说过林晏救助崔尚书家事。
当时因诗作“指斥乘舆”②,崔尚书被判徒二年,其子徒年,流于岭南烟瘴之地,女收没掖庭。因林晏及崔氏几个亲友积极奔走,向明哲保身陈相动恻隐之心,在皇帝面前说情,崔尚书及其子改判近些平州。又听说当时崔靖正发疟疾,也因此得以延期,不然恐怕挨不到地方,便丢性命。没过多久,先帝崩,今上继位大赦,崔靖得回原籍,但那时候崔尚书已经病故,崔小娘子也早已香消玉殒。
这是楚棣发觉林沈二人之间关系,专门打听告诉沈韶光,意在跟她说林晏为人以及他与崔家纠葛。沈韶光记得楚家阿叔评价林晏:“看着冷清,倒也是有情有义。”
沈韶光把信还给林晏,笑道:“以后要嘱咐臭小子小心着用,莫要糟蹋好东西。”
林晏微笑,“弄坏,打他屁股。”
<出差归来阿耶>
林小大郎三岁时终于有大名,曰长龄。这个名字让沈韶光颇有些意外,她以为林晏怎也要于德于行对孩子有所期许要求,谁想到这般朴素,只盼着他平安长寿。
可惜,林长龄得名不久,其父改任刑部尚书,并任黜陟使赴江南,走就是年多。
林长龄是个长相漂亮,平时话不多,但是偶尔会滔滔不绝小男孩儿。
沈韶光发现他想象力格外丰富,见堆蚂蚁扛着个胖虫子,便猜测这里面有兵有将,有敌有。这让沈韶光颇为欣慰,觉得是自己遗传基因好,孩子以后即便做别不行,至少可以写传奇混口饭吃。
林晏同事很够意思,每隔段日子,便来问有无信件带去江南,这随着家信带去,便有林长龄小朋友大作——《蚂蚁打猎图》。
图是用柳条烧炭笔画,“浓墨重彩”,勉强能辨认其形,旁边又有沈韶光做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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