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年纪轻轻,便是这样家酒肆主人,真是让等男子汗颜。”
竟然这会说话?沈韶光有些惊讶。但好话谁不爱听?沈韶光亲自带这两个士子去楼上坐,又递上菜单。
说两句闲话,知道他们是从苏州来士子,沈韶光觉得南方人在北方过冬,肯定有点不适应,尤其今年这个冬天格外冷而漫长,都上元节,还下场大雪,现在还没化净呢。
但作为个从穿越就在长安待着“长安人”,沈韶光还是要为都城挽尊:“往年也没有这冷,记得去岁这个时候迎春花都开。”
晚节气,不只迎春花,还有春盘。去年这个时候,春盘已经大行其道,而今年火锅子还在占据着C位——当然,也可能与皇帝陛下来趟,给做个广告有关。
那自言姓季年轻郎君笑道:“早就听同年们说,贵店有极好小鼎煮肉,呼曰‘火锅’,最适合这样时节吃。”
“这个时候,确实适合吃火锅。”沈韶光笑着介绍,“敝店最受客人们喜欢是奶汤锅子和清汤锅子,奶汤浓郁,白若牛乳,清汤澄澈,仿似清水,其实都是鲜香口儿,涮些鱼肉菜蔬,都还不错。又有加草药……”
沈韶光约略介绍下,又特推两句今天羊蝎子火锅,适才在后厨,闻着实在太香——不过,她觉得推也是白推,像面前这位,不大可能拿着块羊脊骨张开大嘴叉子开啃,况且他们南方人,怕是也吃不惯。
谁想这位季郎君竟点点头,“便是这羊蝎子锅吧。”
沈韶光微笑点头,又问那位沉默寡言士子:“这位郎君呢?”
“与季郎样。”
沈韶光又问他们要什酒和茶饮,两人随意地点新丰酒和酪浆。
沈韶光笑着对二位颔首,“郎君们稍候。”
时候不大,锅子就上来,沈韶光帮着放好锅子和豆腐、粉条、菘菜、菌子之类配菜,笑道:“最后再下点麦面馎饦,暖暖地吃,才是顿完整羊蝎子锅呢。”
季郎君微笑点头,沈韶光便自去忙自己。
中间沈韶光上来二楼次,那位季郎君正拿着羊脊骨在吸骨髓。沈韶光是头回看到啃骨头吸骨髓还这般优雅,不由得思想跑偏,改天定要让自家林少尹也尝尝这羊蝎子锅,他那有唇珠唇对着骨头吸吸……沈韶光色兮兮地笑。
过阵子,那季郎君朋友果然招呼跑堂上馎饦。沈记馎饦都是庖厨拿着大块面现抻现揪,要粗有粗,要细有细,也有韭菜叶、花瓣、臂钏各种形状,也算种现场表演性质烹饪,颇有些看点,时常能赢得些喝彩。
沈韶光去厨房时候问,“那郎君们对们馎饦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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